少女进来后，没有透出熟悉的眼神。
像是把她忘了。
湘有些失落，但也不忍苛怪，这个孩子本就跟旁人不一样。
她这半年再没有出现过，不记得才是正常的。
但，看到少女给她糖吃，又像是那个雨夜
还是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少女正在埋头剥第二颗糖。
对她的话，似乎没有太多感觉。
湘轻轻叹了口气，压下心里的失落感，只是微微笑着，目光柔和地看着少女剥糖。
剥好糖，放进嘴里。
少女嘎吱嘎吱地咬着，瞧着似乎心情很好。
在湘已经放弃寻找答案的时候，少女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嘴里咬着糖，口齿含糊地说了一句：
“头发，短了。”
湘目光微微一顿，抬手摸了摸头发：
“嗯，比半年前，是短了一点”
顾遥嘎吱完嘴里的糖。
调出所有，顾小六与这个女人相关的回忆后，她抿了抿嘴，又认真看了湘一眼。
“也好看。”
简短的一句话，让女人眉眼间的清冷，似乎瞬间被融化了一样。
眸光里，都是悄然的喜悦。
她靠近了一些，轻轻唤了一句：“小六”
女人身上清淡的香气，有些好闻又特别，像是某种并不常见的花香。
顾遥有些意外，湘的这个怀抱。
“以后，就在东苑里住着。”
女人的声音，带了些柔和与紧张。
生怕，怀里的少女，抗拒她的亲近。
“我也会学着，怎么做好一个母亲。”
怀里的人，神情微僵。
“007，搞了半天她居然是要给我当妈。”
007出奇的沉默。
顾遥最终，没有反抗。
大概是因为，面前这清冷的女人，在她面前太过小心翼翼了。
再联系她与这具身体的交集缘由，难免有些心生怜爱。
等从湘的房里出来，顾遥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美色头上何止一把刀还给降了个辈分呢。”
这个妈妈，来得妙啊！
顾遥跟在汪莲身后，走了老远，还有些悻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