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鱼对东方凛，更多的，是把他当成一个内心的榜样。
这个人，是她在诺兰坚持的动力。
苏小鱼有自知之明，没有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就连此刻告白，也只是想要单纯的表达谢意。
告诉眼前的人，因为他的存在，让她在诺兰坚持了那么久。
可是
“我对不起”女孩的声音发颤，无措又狼狈。
被自己最在乎的人，这么不屑一顾，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地羞辱。
没有人能忍住这份难受，保留该有的体面。
“哎哟，肥猪在哭哎妈呀，哭起来可真特么的丑，恶心到我了！”
“凛大人好样的，肥猪就是欠教训。”
“凛大人好帅啊，连教训人的样子都这么迷人。”
这些声音，在苏小鱼的耳畔环绕，她的悲伤，在这些人眼里，也如同小丑一样充满了滑稽。
东方凛眼底的嫌恶，刺痛了苏小鱼。
她的真挚纯粹的告白，被踩在地上反复践踏，却无人怜惜。
苏小鱼想离开，却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般，本就笨重的身体，此刻更像是如有千斤重，根本迈不开腿。
她只能定定地站在这儿。
“人贵在自知，你想走便走，为何还要特地跑来倒尽我胃口。”
“滚吧，离我越远越好。”
东方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每说一句，四周就响起欢呼声。
活像他是在伸张正义一般。
“东方少爷，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些？这封信，明明是写给我的。”
人群的后方，响起一道男生漫不经心的低沉嗓音，透着慵懒和性感。
众人愕然地回过头，便看到一头银灰色头发的少年，站在垃圾桶旁，手里举着一封信。
少年不羁的神色，透着几分不愉，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是顾夜。
围观的人群顿时一片骚动，方才咒骂苏小鱼的妹子们，各个都停下来开始整理发型，男生们也暗暗露出崇拜的神色。
众人自发地给少年让出了一条道。
东方凛看到顾夜的瞬间，便直觉有些不太好，他看清了少年眼神里的冷意，是直奔他而来的。
“顾夜，你，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