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宇的眉心一动，侧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孔，嘴角微抽，“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
“蓝宇啊！”她理所当然地说，仍是看着他的面孔：“你不是一直赖在我家里，赶也赶不走。”
她看看自己，忽然说：“你等我一下。”
蓝宇看着她的眼，没有出声，而她迅速地跑回了卧室。
蓝宇慢慢地坐下，他的脑袋里有一片空白。
空白过后，他明白，秦晨的潜意识里一直记得他，她只是下意识地不愿意记起罢了。
他担心她的记忆会出问题，平时看着没有问题，但是喝了酒有些错乱。
他狠狠地抽烟，有些烦乱。
就在他烦乱时，秦晨出来了。
她身上只着一件黑色的衬衫，长发束了起来。
很好看，但让他最震惊的是这件衬衫……是他的。
是那晚他抱着她在钢琴上做了一晚的爱穿的那件，也是那幅油画里的那件。
她还留着？
或许是无意中留下的，但竟然还在这里。
蓝宇指尖的烟头一抖，几乎烫着自己，一开口声音沙哑：“衣服……哪来的？”
她没有回答，而是只穿着这件该死的衬衫走过来，她跪在他身边。
好久，才问：“你来，是想和我上床吗？”
这是他们过去的对话，现在由她说出来，他竟然觉得酸楚。
猛地将她抱进怀里，他的脸压着她的脸，挤得一丝缝隙也没有。
他的嗓音低哑得要命，震颤着，“晨晨，我觉得我爱了你很久又觉得好久没有爱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