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胭云完全僵住了。
不仅是身体像不是自己的了，就连意识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唯独一双手，还紧紧地抓着容霖翊的衣服。
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往后仰下去了，不明白为什么容霖翊明明知道两人之间横了她的肚子，却把双臂都张开，不拉住她，也不抱住她。
直到她紧张得几乎要把他衣服给扯开了，他才似乎终于察觉到了她的尴尬，手臂收拢，用手肘固定住了她的身子，下手臂也慢慢贴到了她的后背上，只是双手依然没有抱住她，离她的身体有不少的距离。
就在他有这个动作的时候，他的呼吸也加深了。
苏胭云感觉到，覆盖在自己嘴唇上的温暖，开始流动。
她明明白白地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的经验不如对方丰富。
显然，在记忆里，这是自己的初吻，而对于容霖翊来说，显然并不是如此。
当他轻轻地吮咬着苏胭云的嘴唇的时候，并开始渐渐撬开她的城池缓缓攻略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她的生涩和僵硬。
甚至，是因为陌生而控制不住的颤抖。
容霖翊不知道她究竟是在害怕、抗拒、还是在紧张……他想要把她固定下来，让她如同从前那样，如同一团温柔的水一样，在他怀里融化。
可是他始终没有把她揽在怀里。
厨房里全都是洗洁精的味道，连同他手上也全都是这种东西，还有一些看不见却能清楚感觉到了油污。
等他松开她的时候，才看到眼前那双有些惊惶无措的眸子，漾着水珠一样的亮色，看得他下腹突然一紧。
“胭云……”他轻声道，“跟我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