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礼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声问道。“公子，老爷跟夫人……”
“不用理，不用打扰他们……等冻清醒了自然会进来。”
知礼：“？？？”
杨尽忠：“……”
此刻，天空中，渐渐地落下了雪绒，白花花地，悠扬地落下。
夫妻二人却仍旧保持着相拥的姿态，杨宁看着怀中小鸟依人的妻子，笑得份外的温柔。
“娘子，你看这雪，真漂亮，还记得第一次和娘子相见的时候，也是傍晚时分，也正落雪……”
韩氏仰起了甜美的笑脸。
“嗯，妾身也记得，夫君穿的是青灰色的长衫，裹着褐色皮裘，手里还拿着一册书。
正在欣赏一株梅花，妾身的眼里，那株梅花可没有夫君好看。”
杨宁不禁放声朗笑起来：“娘子还是那么的会说好听话……阿嚏！”
“夫君咱们快进屋吧，落雪了都，你身子弱，可别着凉了。”
杨宁深以为然地吸了吸鼻子，左右一看。
“嗯，娘子言之有理，咦，大郎他们人呢？”
已经被狗粮填了一肚子的杨尽忠干巴巴地咧了咧嘴。
“公子和小娘子不敢打扰二位，都先进去了……”
一顿令人饱食的晚餐之后，韩氏开始为夫君煎茶。
杨谦老老实实地将这段时间的经历详细地述说一遍。在扬子津边遇袭，营救李世民与李娘子。
之后又向天子进献雕版印刷术制作的厚礼：《天子诗赋集》……
老干部杨宁吸溜着那滋味复杂的茶水。表情越发地显得复杂，时不时地询问几句。
当听闻了自己儿子在江南的越灵台山上，居然出了诺大的风头。
嗯，杨宁的脑门都开始发涨，等听到了杨宁居然认了一位师兄。
老干部杨宁差点让茶水给呛着，瞪大了眼睛。
“大郎，为父没听岔吧，你是说你做梦学会的刀法？”
“那哪是什么刀法，分明是斧法，唉……都是妾身的错。”
韩氏脸色有些黑，满脸婉惜与自责地看了眼杨谦。
“打小没教好大郎，以致于让老神仙给咱们家大郎弄了个不着调的师兄。”
“……”杨谦的脸同样是黑的，默默地点了点头，认可了娘亲的说法。
这个时候，有些困顿了的杨无垢打了个哈欠，一双惺忪的黑色明眸落在了杨谦的身上。
明白杨无垢心意的杨谦笑着点了点头。
“父亲、母亲，孩儿先给无垢读会书，哄她入睡，再来听父亲教诲。”
杨宁看到妻子满脸认同的模样，也就不多说什么。
“也好，那你快去吧，一会早些回来。”
动手能力极强的杨无垢不需要杨谦的帮忙，就自己洗漱完毕，乖乖地钻进了被子里。
杨谦这才坐到了床榻边沿，抄起了随车携带来的书，而知礼适时地奏响了琴声。
随着杨谦那抑扬顿错的磁性嗓音，读书声温和而又不失穿透力。
小无垢就那么瞪着一双乌溜溜的黑色明眸，安静地看着，听着。
直到杨谦读完了一篇文章，缓缓合下了书本转过头来。
小无垢这才露出了一个甜萌的笑脸，适时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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