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杀的杀了,能留地留下,听说还做出了合作社和造船厂。
一般人听到这个消息,只会大骂两句天师军假仁假义,可是吕洞宾和铁拐李都不会这么想。
他们在短暂的和秦牧打交道的过程中了解了这个人。
秦牧不会做无谓的事情。如果他没有后手,绝不会在太湖里面做出一个造船厂来。
难道他不怕别人把造船厂砸烂吗。
他肯定是怕的。辛苦建设出来一个厂子,被人三下五除二地砸了,谁都不会接受。
那么他既然建了,就不担心被砸。这只说明一件事,就是秦牧确信江南没有任何势力能对造船厂有威胁。。
这就意味着,天师军会在江南被秦牧抹去。
他们的猜测没一点错误,秦牧就是这样打算的。
太湖作为自己的分基地,已经下了好大的本钱,他怎么可能任由敌人骚扰。
现在近卫团根据秦牧的命令,全体挥师北上,沿着运河又杀了回去。
这个回马枪杀得更加威力无比。
现在的近卫团,经过战争的洗礼,那些新兵迅速地成长起来。他们和老兵互相学习,互相促进,整个近卫团更加的有战斗力,战斗起来也更加的从容和勇敢。
而且微山湖源源不断的运来各种战争物资,战士们的武器弹药得到了充分的补给。尤其是炮营的火炮得到了更多的补充。
这样邓诚就把五人的炮组改成了四人。炮营人数没有增加,可是炮的数量却增加了。
近卫团再次兵临无锡,望着城头上的天师军大旗,秦牧一时兴起。
“邱队长,你几枪能打下来那个旗子?”
邱晨弯腰抓起一把土,然后伸出手掌,让土自然的落下——他在测风速风向。
“报告团长,我保证一枪打断旗杆。”特战大队也有一杆反器材狙击步枪。这个东西打旗杆简直是小菜一碟。
“团长,”这时候邓诚说话了,“这次打无锡,还是我们炮营先发言吧。我保证一炮炸翻了旗杆。”
近卫团的每一次作战,事后都有详细的记录。
这次也不会例外。军史记录中,这一场战斗的第一枪是谁开的,不能含糊。这是荣誉,是荣誉就得争。
秦牧微微一笑,依然保持着平静的模样。实际他心里有点后悔。
也许是听到了岳飞的消息,让他心思多少有点波动。
刚才他对邱晨说的话,有点儿戏了。战争毕竟不是打游戏,不能那么轻佻。
只是他既然说了,也收不回去。
这时候石遗体会到了秦牧的心态,他立刻开口了:“邱队长,邓营长,打仗不是过家家。团长教育过我们,对待战争,我们要在战略上蔑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我们作战,在没有遇到重大意外变故情况下,要严格遵循战前制定的计划。”
石遗的话让邓诚和邱晨都收起了玩笑的心态。
石营长说的对。难怪他一直是军中第一人,这不仅是因为他资格老,而是人家的确水平高。
近卫团的战无不胜让邓诚和邱晨都有点飘飘然,可是唯独在石遗身上看不到这点。他依然保持着一种谨慎再谨慎的心态。
“团长,可以开始了吗?”石遗转向秦牧问道。
“开始进攻。”秦牧下了命令。
随着秦牧的命令,近卫团地对无锡的战斗顿时打响。
迫击炮疯狂的开始输出。这一次的火力密度又超过了上一次打无锡。而且经过实战
的锻炼,迫击炮比上次打的还准。
城上的天师军已经有了防备,可是面对如此空前的火力打击,天师军根本防不胜防。
迫击炮的炮弹可不是实心铁球。
后世的炮弹是靠冲击波和破片杀人。82迫击炮的口径大,炮弹也大,杀伤力惊人。尤其是在这种完全不担心对面反击的情况下,炮兵更是能心无旁骛的全力输出。
城墙就那么窄,上面站满了敌人。迫击炮的一次齐射就能清空一段城墙。
在军人不会挖防炮洞的年代,面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火力打击,天师军完全无法招架。
他们简直就和贾红线折美凤的屠宰场里面的牲畜一般,只能伸着脖子等死。
城墙上根本就没有掩体,想藏都藏不了。而且迫击炮和火炮不同。火炮做不到近乎垂直地掉落,而迫击炮可以。
迫击炮的炮弹简直像雨点一样天上坠落。
无锡的城墙上,瞬间好像开满了花朵。火光和硝烟笼罩着一切,在焰火中,飞溅着断臂残肢。
这样的战争,让秦牧不想再看下去了。
单方面的杀戮对于他来说一直也不太容易接受。
这等于是玩游戏开挂——会被人骂死的。
不过除了秦牧,近卫团的每一个战士都没这样无端端的感情。打仗,自然是敌人死的越多死的越快越好,而自己连点皮都不破,这才是最高明的战争。
如今他们就是打的这样一种战争。这让近卫团的每一个战士都充满了自豪感。
就连种彦崇都浑身热血燃烧。他已经彻底的抛弃了盔甲,同时他把自己的龙胆亮银枪送给了秦牧做礼物。
种家公子一再声明,这杆枪虽然杀人不好用,可是却有重要的历史价值——这是三国赵云赵子龙用的宝枪。
赵云赵子龙,乃是三国之常胜将军。
种彦崇送枪给秦牧,是希望秦牧百战百胜。这把枪,就是个吉祥物。同时,这也隐含这种家对秦牧的态度——愿意奉你为主。
世家子弟果然是世家子弟。种彦崇这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让人无法拒绝。同时还没落了自己家的面子。
面对这番说辞,秦牧只能收下了这杆枪。
这枪对自己虽然没什么用,但是拿回后世,送给金子倒是不错的礼物。
三国赵云的宝枪,若是金子拿在手里,对着董玉琼一比划,那场面简直美的不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