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夫人所言。”韩侂文这样的身份,娶的老婆自然也不会是寻常人家的姑娘,他也得尊重自己夫人,所以连忙点头表示认可。
向明听到这里,顿时心里飞快的思索起来。
他可以说在微山湖吃了一个哑巴亏。啥事没做呢,就被抓起来揍了一顿,而且还把自己和家里这点丑事,全交代个底掉。
当时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是以向二公子的心高气傲,怎么肯吃这么大亏。
他回到家里,他爹和大哥并没有埋怨他一句,这让向明更加的惭愧。
向明无时无刻不想着报复,最好把折家满门抄斩才能解恨——到现在他一直以为所有一切都是折家做的,根本没想到秦牧身上。
他也没在微山湖见到过秦牧,秦牧一直没露面。
秦牧对他来说,只是个走了狗屎运的泥腿子。不过有点子匠人的本事,不知道怎么入赘了折家,算是抱上了大腿。
向复的目标一直是折家。现在有辽国公主这个由头,是不是能彻底扳倒折家呢?
若是没有自己老爹和姑姑的不伦之事,向明还真准备尝试一番。
的事情在向明看来并不太大,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一来,那个事没有证据,只有自己的画押,说出去,可以说自己被屈打成招,来个一概不认;二来呢,赵佶对于钱和幽州城,一定选择幽州城,多花点钱没什么了不起。这件事扳不倒向家。
可是现在问题是,他还交代了自己老爹和姑姑的丑事。
这件事真是空口无凭,说出去,没有证据,怎么取信于人?他能想到,燕青也能想到。
所以燕青让他交代了大量的细节。时间,地点。这还好说。
关键是燕青太狡猾了,他让向明仔细描述了他爹和姑姑身上的身体特征。
而且燕青还不是问了他一次,而是隔三差五就提出来打一顿问一次,这让他曾经说过的谎话全败露了,最终不得不实话实说。
这可是铁证如山!向仲兄妹身上的特征,外人怎么会知道,这一定是自己人说出来的。而自己人说出来这些,那么俩人偷情的事,必然是真的。
这件事可真难办呀。若是折家以这个来反击,向家和韩家,能顶得住吗?
“表哥,”向明连忙拦住了兴冲冲的韩侂文:“这件事,还得缓缓。汴梁城里,都谁知道辽国公主的事?”
“表弟,”韩侂文得意洋洋的说道:“这件事,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知道的人越少,越有力量。人人都知道,咱们还要什么好处?除了你,我还没告诉任何人。”
“那最好了。”向明点头说道:“表哥,这个折家,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们和西军那些,多少有点不同。”
这也是向家研究的结果。
西军派系林立,除了折家,还有种家刘家很多私军。但是
那些人都没有试图在内地发展,他们只一心耕耘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只有这个折家,不知道怎么吃错了药,不但在汴梁捞的越来越多,而且手都伸到了微山湖。
即使没有被折家捏住把柄,向家要动折家也会深思熟虑的。绝不能莽撞。
这个态度,韩侂文是理解的。他也是官场中人,自然明白不能轻举妄动。
可是他理解,他夫人理解不了。
“表弟,为什么你要我家官人缓缓呢?怎么你们睡上了这么好的床,就看不的我们也用上吗?”
向明一听这话,气的差点给他表嫂一个大嘴巴。
这是一张床的事吗?如果没有我夫人在,这套家具都可以送给你。只求你别给我惹事。
现在他当然不能说这话,也不能送家具给韩家。
怎么办呢?
“官人,”向明的夫人也说话了:“她贾红线这阵子也是太过嚣张了。不就是一个卖家具的商人吗,汴梁城里,哪轮的到她摆谱。我看表哥表嫂做的对,就让她乖乖的给韩家送上一套。这样还不解气,不如让贾红线再给咱家送一套,你看怎么样?”
向明顿时觉得自己两只手快不够用的了。
他只想先抽表嫂俩嘴巴,再一脚把自己的女人踹出去。
你们都知道个屁。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表哥,这事,咱俩出去细谈。”说着话,向明拉起韩侂文,离开了卧室。
等到两个男人出去,剩下的两个女人一起撇嘴。
“弟妹,表弟这可不太对呀。合着就许你们睡新床,不让我们睡吗?”
“表嫂,你可千万别误会。”向明的夫人连忙解释:“官人才从微山湖回来,可能还不太懂得京城里面的事情。等表哥给他讲明白了,官人一定会帮手的。到时候咱们多榨贾红线点家具出来。”
“哼!就当如此。到要她贾红线看看,究竟谁才是汴梁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