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知道,你是一个好人。”
秦牧真是不好接了。我是好人没错,但是世上好人不止我一个。
似乎看出了秦牧心思,姜月奴低低声音说道:“一个特别的好人,对奴来说,是唯一的好人。”
这样说就麻烦了。如果一个女人说你是她的唯一,那么就不要想着占便宜就跑。
秦牧根本就没想占便宜,可是似乎也跑不了。
“秦郎,”姜月奴端起茶杯,喂到秦牧嘴边说道:“你知道月奴为什么喜欢你吗?”
秦牧摇摇头。要说一见钟情,他肯定不信。之前姜月奴也没高看他一眼半眼。
“因为你特殊。”姜月奴毫不隐瞒的说道:“开始时候,奴家是没看出来。可
是当秦郎唱起那个小曲儿时候,奴家才感觉到,你是那么的特殊,那么的与众不同,让月奴完全身不由己。
姜月奴这话并不是假话。
她想依靠想利用秦牧不假,可是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上秦牧,绝不会这么着急的自荐枕席。
秦牧唱起《探清水河》的时候,是全心投入的。这个时候,秦牧仿佛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完全忘了自己是在大宋。
这时候的秦牧,就不自觉的忘了伪装,忘了对大宋这个时空的妥协,恢复了二十一世纪的自我。
大宋的秦牧心里一直各种顾虑,完全没法放开自我,一直有点心不在焉,所以姜月奴发现不了他的特殊,只当是二世祖。
可二十一世纪的秦牧完全不是这样。他知道自己时光有限,人生只有常人的一半,一直以来认真对待生活中的每一件事,不浪费每一分时间。
认真的人,自然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气质,让人不由的喜欢接近。
就好像秦牧的朋友,那个富二代,和秦牧的地位天差地别,但是偏偏就只有秦牧一个真心朋友。这完全是秦牧的人格魅力。
这魅力一旦显露,姜月奴无可抵挡。
秦牧无话可说。他的特殊他知道,姜月奴说的是真心话。
任何时候,真话总是比假话更有杀伤力。否则秦牧也不会在当时情况下,瞬间感觉姜月奴是知音。若不是有这点感觉,姜月奴是拉不动他的。
“秦郎,给月奴讲讲你的故事吧。”不知何时,姜月奴坐到了秦牧怀里。
夜已深。
“我的故事说来话长了。”秦牧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说说你的父母。”
“他们二老早都仙逝了。”秦牧淡淡的说道。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其实也引不起秦牧多少伤感。
“啊,却是月奴该打,勾起了秦郎
伤心事。”月奴作势要打自己,秦牧连忙拉住她的小手。
“和你无关,”秦牧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关于自己家传的短寿基因,秦牧从没和任何人提过,可是这毕竟是很大很大一件事,这么多年压在心里,一直找不到发泄的地方。今夜,不知不觉的,秦牧对姜月奴说了出来。
也许是月亮惹的祸。
“啊,秦郎怎说的这样话,莫不是身体有病?月奴认得京城名医赵太丞,咱们明儿就去看。”
“不是,我什么病都没有。人的命,天注定,我只是一时失言,不碍事。”秦牧迅速收拾起心情,不再提这个。
姜月奴把手放在秦牧胸口,轻轻抚摸道:“秦郎,好壮硕的身子,断不是有病的。”
“那是,肯定没病。”秦牧笑笑说道:“我们一起长命百岁。”
这是誓言吗?姜月奴心里欢喜。
她虽然是欢场女人,却有真性情。
其实这样的人物历来都不缺少。
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卖油郎独占花魁。都是青楼女子痴心爱着普通男人。
只能说,真正的感情,不因为月奴是青楼女子就不存在她身上。相反的,这样的女人一旦动了感情,反倒更加的决绝。
“秦郎,夜深了,月奴给你脱靴吧。”
说完,不等秦牧推脱,就弯下腰去,脱秦牧的靴子。伺候自己的男人,月奴觉得是自己本份。
秦牧拉也拉不住,只见月奴突然又直起身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秦郎,你这双靴子,月奴从未见过这样的款式,奴不会脱……”
连脱靴子都不会,姜月奴觉得自己很丢人。
“在我身上,你没见过的会很多,”秦牧微微一笑,自己脱下靴子,躺到床上,望着窗外的夜色,缓缓说道:“来吧,让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