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过来……”朱令赟脸色灰白,一边往后退,一边用剑指着展无忌色厉内荏道,持剑的手不停的抖动着。
他本以为箭术高超的李俊文不出手,自己捡了个大便宜,随便都能解决展无忌。可哪里会想到,眼前这个瘦高个,功夫居然如此惊人,只几个回合,兔起鹘落之间,便将他的十余名亲兵尽数放倒,全都失去了战斗力,以至于最后他不得不亲自出手。
他自问功夫不差,尤其是一手箭术,虽然比不上李俊文如此妖孽,但在唐国也是数一数二的,虽然这些年养尊处优生疏了些,但是对付一个展无忌,还是足够的。
可偏偏展无忌狠狠地打了他的脸,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他身上便受了十余处伤,好在伤口不深,不影响行动。
饶是如此,朱令赟也是吓破了胆,不敢再与展无忌纠缠,只得步步后退。望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亲兵,他知道展无忌是故意留他性命,至于原因,肯定不是因为大发慈悲想放过他。
“怎么,这么快就没招了?老子这脖颈痒得很,还等你的刀在上面砍上一刀哩!”展无忌似笑非笑,闲庭信
步的靠近朱令赟,所过之处,手中长剑挨到哪个亲兵,就轻轻的一抹,了结其性命。
朱令赟这些亲兵虽然有些无辜,但是平日里跟着朱令赟,也没少做缺德事,没准当年逼死展家二老,这些人就有参与,展无忌自然不会放过。
“展衙内,展大侠,朱某有些不识泰山,还请展大侠放过朱某!令尊令堂之事,真的和朱某干系不大啊!朱某家中尚有老母和孩子……”眼见打不过展无忌,朱令赟便装起了可怜,顾不上体面,一下跪在地上,带着哭腔求道。
“呵呵,你有老母与孩子,难道我父母就没有孩子?你当年觊觎我家钱财土地之时,可曾想过放过我展家?我展家就该遭此罪?”展无忌冷笑道,脚下依然没有停。
“朱某当年真的是奉命行事啊……”朱令赟真是欲哭无泪,当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他本身就是个武夫,除了一直强调自己只是替李煜办事,其他的也不知该如何辩解。
“事已至此,若是展大侠愿意,朱某家中还略有浮财,朱某愿将全部身家,送给展大侠,以补偿展家的损失!甚至展大侠需
要什么,只要朱某有的,大可尽管拿去!”朱令赟咬牙放话道。
为了活命,他也算是下了血本。只要人活着,其他的一切都可以不要!待来日东山再起便是!
“呵呵,黄白之物,老子不稀罕!倒是有一样东西,想向朱大帅讨要!”展无忌回道。
“还请展大侠明示!只要朱某有的,绝对双手奉上,即便朱某没有,也会想法子替展大侠弄到手!”原本听到展无忌说对钱财不感兴趣而有些失落的朱令赟,顿时又来了精神。
“说来也简单,便是借朱大帅的项上人头一用,以慰家父家母在天之灵!”展无忌面无表情道。
“你!”朱令赟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