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郝守溶那个浑球又来打秋风了?这姓郝的瘪三,胃口还真大!一个月居然来两回!再这么下去,老子都要喝西北风了!”戈彦见怪不怪的问道,连看都懒得往城外看一眼。
“宋军的旗帜上绣着一个‘曹’字,并不是此前的‘郝’字!”哨兵回道。
“哦?”戈彦闻言,这才好奇的探头望去,只见江面上有十来艘宋军战船朝池州城驶来,后面隐隐约约似乎还有许多船,打头的几艘船上飘着战旗,旗上绣着一个斗大的“曹”字,异常显眼。
“莫非宋军守将换人了?”戈彦自言自语道,随即脸一黑,破口骂道:“这些北方蛮子,真是该死!换人就换人,换了人居然还领着这么多人来讨食,真当咱们大唐是冤大头啊!真他娘的的不要脸,叫花子都比这些北人强……”
在戈彦看来,不管对方来的姓郝还是姓曹,都是来吃霸王餐的,一样都不是好鸟!可是他也只敢嘴上说说,最后还是得屁颠屁颠的把肉往人家嘴里送!
底气不足,谁让咱大唐打不过人家呢?
戈彦叹了口气,对守城校尉说道:“你去把城里的大户都召集一番,就说宋军又来吃白食了!让他们有钱出钱,有粮出粮,若是不
肯,到时候惹得宋军生气,可别怨老子不保他们!”
“可半个月前宋军不才来过一回,那些大户出过一次血,这回还能榨出血么?”校尉犯难道。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老子出这钱吧?要不你跟着垫一点?”戈彦反问道。
校尉听到要让他放血,顿时缩起了脖子,当起了乌龟。
“将军,这回来的宋军,可比上回多了不少啊!”方才报信的哨兵指着江面上的宋军战船说道。
“什么?!”戈彦闻言探头望去,只见方才的十几艘宋军战船身后,又出现了几十艘稍微小一些的战船,似乎对岸的赵宋水军倾巢出动了。
“这姓曹的宋将,胃口居然比那郝守溶还要大!刚上任就把所有人带出来吃白食,我呸!”戈彦一拳锤在城头上,疼的他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将军,这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宋军,就是把城里的大户挨个再榨一遍,也不够啊!”守城校尉为难道。
“实在不行,就让城里百姓凑一些!没有钱,家里总有肉有菜吧?怎么着也得招待这些北方蛮子一番,省得落人与口实!若是到时候有人在陛得那些大爷恼怒,可就不是钱
财能够消灾的啦!”戈彦吩咐道,话中只顾自己,丝毫不管池州百姓死活。
“卑职遵命!”校尉急匆匆领命而去。
“打旗语,让宋军船只停在江面上,就说本将在城门外亲自慰劳,让他们派人到城门处来!”戈彦又吩咐哨兵道。
“遵命!”
哨兵立刻朝江面上的宋军船只挥动手中旗帜,宋军战船果然放慢了速度,缓缓的向岸边靠拢,看样子是准备上岸吃白食了。
戈彦又看了眼江面上的宋军船只,似乎源源不断的从水雾中显现出来,怕不是整个赵宋的水军都来了吧?
他叹了口气,心里打定主意,回头定要好好活动活动,走走关系,赶紧调离这该死的池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