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滴,宋军如此大规模的调动,这是要作甚?”朱令赟一拳打在身边的木头桩子上,疼的他直咧嘴。
“节帅,会不会是宋军的例行巡江?”一旁的战棹都虞侯王晖说道。
“例行巡江?”朱令赟扭头看向他,疑惑道。
“不错,往年宋军每每都会派战船沿江而下,例行巡江,试探我军!因为宋军战船进入咱们大唐防线,刚开始咱们还会派战船出去,驱逐宋军战船,双方变会开打,互有损伤!后来知道宋军不过是闲着无
事故意挑衅,咱们这边也懒得再理会,任由宋军战船来去,反正很快他们便会返回!”王晖解释道。
王晖不像朱令赟,调任镇南军不过才一年多光景,来湖口驻防也不过才半年多,对许多事情都不太了解。他可是自林仁肇任镇南军节度使时,便驻守在湖口水寨的老将了,常年与对岸的宋军打交道,对宋军的行动规律自然了如指掌!
“这他娘的哪里像例行巡江?你见过出动如此多的战船例行巡江?这么多的战船,怕是宋军的家底都搬出来了!”朱令赟啐了口唾沫道。
“这……”王晖无言以对。
宋军此举确实有些反常,他也不敢妄下结论。
“莫非宋军对我大唐宣战了?可咱们也没接到金陵方面的通知啊?难道赵宋不宣而战?”王晖说出了一个可能性。
一听到不宣而战,朱令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若是赵宋真的对大唐宣战,那可绝对不是好事!
虽说大唐的战船比之宋军,那绝对是压倒性的优势。可如今这江面上漂着这么多宋军战船,即便唐军拥有水上的绝对优势,最后的结果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而说心里话,论个人武勇
,他还真没在怕的。可论行军作战,还是水军作战,他可真的是两眼一抹黑,啥都不懂!
当初从皇甫继勋手里抢到这镇南军节度使的差事,接替被毒杀的林仁肇,也只不过是想外放多捞点油水,哪里有想过唐宋之间会开战?
唐宋之间都和平了十余年,陛下又对赵宋恭敬得很,应该不至于再启战端吧?朱令赟自我安慰道。
“节帅,咱们要不要吩咐弟兄们进入战备状态?万一宋军攻击咱们,这损失,咱们可承担不起啊!”王晖在一旁问道。
“别,千万别!”朱令赟一口回绝道:“你不是说宋军每年都要例行巡江的么?这万一会错意,宋军真的是在例行公事,咱们一动作,让宋军以为咱们要先动手,到时候两国之间真的开战,这个责任咱们可才是担不起!”
王晖闻言,顿时陷入沉默。朱令赟所言不是没有道理,虽然明知道宋军有可能真的已经对大唐宣战,可没有证据,他们也不敢妄动!破坏两国友谊的罪名,他们可是担当不起!
这就是实力比人家弱的憋屈之处,只能好言好语的哄着,丝毫不敢表现出一点儿不满来!
当真是弱国无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