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洛阳的魏王符彦卿啊!怎么,他不是你爹?还是说你有好几个爹?”李俊文故作惊讶道。
符丽茗掐了他一下,嗔道:“你才有好几个爹呢!怎么,你何时见的他?”
于是,李俊文便将自己来房州之前的事情告诉了符丽茗。听李俊文说到战场上的凶险,符丽茗不禁替他感到担心,将他全身上下摸了个遍,查看有没有伤口,搞得李俊文无比郁闷,向来都是他吃别人豆腐,今日却被别人吃了豆腐,不过这豆腐被吃的还挺舒服的。
听说李俊文从洛阳回来,连家都没回,皇帝的旨意都没缴,一得到自己的传信,便火速赶回房州,符丽茗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甜蜜,看来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放荡不羁的少年,心里还是有她的,也不枉自己将终生托付给他!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将咱俩得事全都告诉我爹了?你让我以后如何面对他老人家?”符丽茗嗔怪道,一副小女人作态。
“不说能行么?你爹就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不是,我是说经验丰富,我都装作一副与你不熟的样子,还是被他看出了端倪!再说你写给他的那些信也令他起了疑心,咱俩的关系才会这么容易暴露!”李俊文回道。
符丽茗抿着嘴,显得有些心虚,她确实在写给符彦卿的家信中透露出对李俊文的欣赏,可那都是情不自禁,发自肺腑的。若是只单纯的看信的内容,倒是没什么,看起来就像是符丽茗对一个子侄辈的关切。但若是联想到二人的关系,就成了铁一般的佐证了。
“算了,反正早晚都得让他老人家知道!他是你爹,即便知道了也不会害你!再说,他也同意了咱俩在一起,还有什么好担忧的!”李俊文安慰道。
他说的都是实话,符彦卿确实同意他们在一起,前提是得对符丽茗好,否则李俊文的小弟弟就难保!这种话,李俊文当然不会对符丽茗说,省得她担心。
“那他有没有不高兴之类的?或者是答应的很勉强?”符丽茗弱弱的问道。
终归是自己的父亲,若是得不到娘家的支持,以后的日子也没人给自己做后盾。
“嘿,哪能不高兴?你爹高兴的就好像送走了一尊瘟神一样,还要和我称兄道弟呢!”李俊文笑道。
“你说谁是瘟神?”符丽茗听他乱说,噘着嘴质问道。
“又不是我说的,是你爹……”李俊文见符丽茗隐隐要发飙,赶紧及时住嘴,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个了!对了,你打了赵光义耳光,拒绝他之后,他怎么说?直接和你撕破脸?”
“哪有那么简单?他打我的主意,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都十几年了!若是一个巴掌就能令他死心,我早就打得他满
地找牙了!”听李俊文提起赵光义,符丽茗的眼神又黯淡了下来,有些伤感道:“那日我打了他,他不但没生气,也没还手,居然还笑了!他说等我回话,若是不从,训哥儿的性命定然不保!我心里乱的很,完全没了主意,又不敢和训哥儿明说,才会托你爹带信给你,让你回来!我知道你点子多,定能想出法子对付他!再说,如今我只信你一个人!若是连你都没办法,我就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放心吧,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我一定会想出办法,护得你和大哥周全!”李俊文抓着符丽茗的柔荑安慰道。
“嗯,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你一回来,我的心里就安定了许多……”符丽茗红着脸低声说道,被李俊文握着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就是不知道这件事,是赵光义自己所为,还是赵匡胤也参与其中?”李俊文沉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