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他?
斥候越走越近,李俊文这才看清,当中的少年,正是此前与他比试投壶的府州折家的折御卿。
这货不是和杨延昭各自返回了么,怎么此时会在此出现?而且衣衫褴褛,感觉被人打劫了一样。
李俊文还在思索,一行人已奔到近前,几人勒马止步,斥候头目赶紧翻身下马,来到李俊文面前,抱拳行礼道:“禀大人,我们一伙十人奉命查探四周,在前方沙丘遇到小股党项人正在围攻折官人,便将他救下……”
“小股党项人?有多少?其后可还有追兵?”一听说遇到党项人,李俊文顿时有些紧张,追问道。他心里默默祈祷,可别这么倒霉,真的遇到党项大军!
“不多,只有十余人,未着军服,不过内里皆身着制式皮甲,武器颇为精良,我等歼灭这十余人之后并未发现有追兵跟来!”斥候头目回道。
这时,折御卿也已来到李俊文跟前,抱拳苦笑道:“李大哥,想不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李俊文赶紧翻身下驴,其他人也跟着翻身下马,接着折御卿又向众人一一打了招呼。
李俊文双手按在折御卿肩上,一边打量一边关切道:“折兄弟不是和杨兄弟各自先行离开洛阳回府州了么,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而且还如此狼狈?莫不是遇到劫匪了?”
折御卿闻言,顿时神情有些落寞,接着愤愤道:“可不就是遇到劫匪了么!那些党项人,比起劫匪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接着,他便向众人说起了离开洛阳后的遭遇。
原来,他与杨延昭确实如众人先前所料想的一样,收到了太原进攻府州的消息,要求立即返回各自家中。
二人出了洛阳城之后便各自道别分开返回,折御卿归家心切,惦念府州战事,领着亲兵一路北上,很快便到了这麟州与银州交界之处。
本想着到了麟州之后作最后的休整,再一鼓作气赶回府州。没想到刚到了这葭芦寨附近,就中了埋伏。
起初折御卿还以为是一般的马匪山贼,便自报了家门,希望对方能够识趣退让。
可没想到对方一听他的名号,丝毫没有退走的意思,反而上来就是兵戎相见,似乎埋伏的目标就是他!
无奈之下折御卿只得率领手下反抗,打斗中才发现,这些歹人居然都是党项人!而且这些党项人并不是一般的散兵游勇,都是直属定难军平夏部的职业军队,身着皮甲,武器精良。
折御卿这才知道中了埋伏,只好且战且退,与党项军队周旋了好几天。无奈他带的亲随太少,终因寡不敌众,亲随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了折御卿一个人,被赶上的党项军小队给追上并围了
起来,眼看是活不成了。
幸亏这支党项军小队的首领贪功,想要活捉折御卿回去邀功,这才令折御卿有了生存的机会。
本来折御卿已经绝望的准备自杀,以免落入敌手被用来要挟他兄长折御勋,直到李俊文的斥候出现,事情才有了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