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话的正是李俊文,他此刻正躺在床上装病,说话自然也要有病人的样子。
“小官人身体虚弱,只准两个人进去!”展无忌听到李俊文发话,便收剑回鞘,退到一旁,冷冷的说道。
其余众人也都纷纷散开,对唐军怒目而视。
一个小军官,嚣张个屁啊!张洎虽对展无忌不屑,但也不敢过分,只好按对方的要求,跟着萧太医二人进入屋子,其余唐军则留在屋外等候。
一进入屋内,一股刺激的药味就扑鼻而来,令张洎不禁皱了皱眉。
他环顾四周,屋内光线昏暗,李俊文正半躺在床上,脸色煞白,一个年轻女子坐在床头照顾他,想来就是李俊文上次被李从松绑走的妻子。
女子见他们二人进来,只是微微点头,将李俊文从扶起,靠在床头。
女子面带纱巾,也看不清容貌,不过从身段上来看,应该长得也不差,难怪李从松那厮会见色起意。
“本使昏身体虚弱,方才刚刚苏醒,就听得屋外争吵。
手底下那些粗人慢待了张学士,还请张学士见谅……”李俊文继续很“虚弱”的说道,仿佛随时都会昏过去。
“哎,李副使多虑了!贵手下也是为李副使着想,本官又岂是那种小气之人,会放在心上?”张洎心口不一道。
“张学士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啊,高风亮节……”李俊文拍马屁道。
张洎见李俊文这副死样子还拍自己马屁,态度也有所好转,装模作样问道:“听闻李副使自踏春归来便一直卧床不起,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唉,说起来惭愧,自那日受惊归来,又感染风寒,便一病不起,本想仗着身子骨硬朗强撑过去,却未曾想到,病情越来越严重,最后竟连床都下不了,如此不堪,实在是有些丢人!故而觉得无脸见人,才一再推脱国主的好意……”李俊文一脸惭愧的解释道。
“哎,李副使大可不必如此,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嘛,何况是人呢!谁没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治好了不就没事了!”张洎见李俊文这副衰样,心里其实高兴的很,有种报复的快感,但是面上还是装作一脸关切说道:“这不,国主听闻李副使病情加重,特命本官带萧太医来给李副使诊治!萧太医乃是我唐太医院医正,医术超群,在金陵可是出了名的,任何疑难杂症,到他手上都能药到病除!”
“老夫当不得张学士如此夸赞,只是对杏林之术略有所知罢了,至于那些疑难杂症,也是误打误撞罢了!”听到张洎夸自己,萧太医立马自谦道。
虽然他对自己的医术很有自信,但是看到李俊文这一副要死要死的样子,他心里还真没底。
世上未见过治不好的
病多如牛毛,张洎如此夸他,这治得好的话还好说,这万一要是看不出来病因或者治不好,岂不是砸了他的招牌。
“萧太医的医术,本使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我这病来的突然,毫无征兆,内人也算是精通医理,却也看不出病因,只是用药吊住我这小命罢了!我看就不必劳烦萧太医了,待本使回到开封之后,再请名医诊治好了……”李俊文婉拒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