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李俊文一脸懵逼的看着众人,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我只是想问问茅房在哪里?”
李俊文刚才在愣神,他本就不想来参加这庆功宴,况且得知叶紫苏等人已经安全抵达定州之后,更是心已飞走,恨不得马上见到叶紫苏。无奈保吉硬生生将他给拖去,并且扬言若是不去,就是不给他面子,最主要的是李俊文也拽不过石保吉这种壮汉,所以只好勉为其难的参加。
但是整场宴席他都心不在焉,别人认为上好的酒菜,在房州一代厨神李俊文眼中,简直就是猪食,他的心思全都放在如何借故离开宴席。这不,他刚想到一个尿遁的借口,正举手准备问清茅房所在,然后趁众人不备偷偷溜走,却没注意酒席间的变化,是以石保吉这突然的一嗓子,着实吓了他一跳,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状况,也让众人将目光聚集到他身上。
“哈哈哈,李都头这是有些紧张了,不碍事,撒泡尿回来再说!”孟玄喆还以为李俊文是临阵紧张想上茅房,便差人领着他先去方便。
众目睽睽之下,李俊文也不好再尿遁,只好乖乖去节度府的茅房溜了一圈。孟府的茅房可不是李俊文常用的自己改进过的茅房,每天府里上百号人在里面做贡献,那味道可想而知,熏得他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赶紧捂着鼻子就回到了酒席,寻思着再想想什么法子才能离开。
待他逛完茅房,心事重重的回到座位上才发现,众人都停下了手中动作,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难道自己想借尿遁离开被他们发现了?
“各位为何如此盯着在下?”李俊文双手护胸,一副惊恐状。被这么多大汉直勾勾的盯着,想不惊恐都难,他可不想菊花残满地伤。
“老三,大伙儿正等着你和大哥比试箭术呢!你还磨蹭个甚!”石保吉见李俊文一点觉悟都没有,忍不住出声道。
“什么比试?我什么时候说要和大哥比试了?”李俊文依然一头雾水。
“方才田帅和孟节帅让大哥展示箭术,并且共同出赏银一千两找人和大哥比试一番,全场就你一个人举了手啊!你这家伙,该不会是在茅房拉个屎把自己拉傻了吧?”石保吉说的生动又粗俗,一听得众军汉在领导面前,想笑又不敢笑,实在是难受,有那受不了的赶紧夹口菜放进嘴里,借着嘴里咀嚼的动作偷偷发笑。
“我什么时候举手了!”李俊文急眼了,断然否认道。
李继隆的箭术他可是见识过的,在战场上不说箭无虚发,也是百发百中,而且在快速移动的战马上,几乎也是每一箭都能见着血,比起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游牧民族的精锐骑射手来,也不遑多让!自己连弓都没怎么
正经拿过,怎么和人家比!他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举动来!
李俊文突然想到方才自己借口尿遁的时候,似乎真的举过手。握草,怪不得大家都盯着他看,感情是以为他举手应战了!不过这时候,打死李俊文也不会承认自己举过手的。
“二哥定是酒喝多了,看走眼了……”李俊文睁着眼说瞎话。
“你这小子,俺连你的‘三碗不过岗’都能喝一袋,这淡如水的马尿又岂能喝的醉俺!再说在场这么多人,难道都和俺一样,看走眼了?难道田帅和孟节帅也都看走眼了?”石保吉不禁想笑。
“左右不过一场比试,说不定你运气好赢了大哥,还能拿到一千两赏银呢……”
“等等,你说什么?还有赏银?”本来正准备继续拒绝的李俊文,一听有赏银,顿时来了兴趣。
“对呀,田帅和孟节帅各出五百两,胜者可独得一千两赏银,是吧,二位大帅?”石保吉见李俊文眼睛一亮,知道他已经感兴趣,便故意继续诱惑道。
“没错,谁赢了赏银归谁!”已有三分醉意的田钦祚大声囔道。
孟玄喆则点点头,笑而不语。
“若是输了呢,可有赏银?”李俊文有些不要脸的问道。
“你这小子,输了还想要什么赏银!若是输了也有赏银,那俺们早就上了,还轮得到你?”石保吉对李俊文的脑回路有些无语。其他军将也是深以为然,相当鄙视李俊文,对他的脸皮厚度刮目相看。
“哈哈,今日只是切磋而已,难得三弟肯陪哥哥,这样吧,无论输赢,赏银都归你,大哥分文不要!”李继隆一脸英雄惜英雄的眼神看着李俊文。
“哗……”众人一阵惊呼,李继隆居然不要赏银,早知道如此,自己就不要脸应战了。有那眼热的,只等李俊文拒绝,然后自己再举手应战,那可是一千两啊……
李继隆家底殷实,对这一千两赏银自然不看在眼里,什么赏银不赏银的,只不过是一个彩头。对他来说,有人肯陪她比试一番,才是最大的乐趣,他享受的是这种过程带来的快感。何况李俊文出战,赏银给了他也不算落在外人手里。
只不过李继隆心心相惜的眼神,落在李俊文眼里,却是一副逛窑子见到合适的粉头儿时流露出来的那种渴望,吓得李俊文赶紧吸气提臀,保护菊花。不过李继隆的提议,倒是蛮合他的胃口,无论输赢,钱都归他,还要脸作甚!
“老三,听见没有?你若是不愿意,那俺可就上了啊……”石保吉故意逗李俊文。
“既然如此,小弟就舍了这张脸,陪大哥比试一番!”有了银子的诱惑,李俊文决定不要这张脸了,赶紧应承道,同时也断了其他人的念想,惹得众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