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才?!”众人惊呼道。
“对对对,就是杜文才那厮!”宋贻庆马上咬牙确认道:“这厮甚是可恶,害老子挨这两顿打!哎哟……若是被老子抓到他,非连本带利还给他!”
“这杜文才怎么会和你们混在一起?”李俊文有些纳闷。自从杜家父子离开房州之后,他就再也没关注过他们的消息,乍一听到杜文才的名字,感觉有些意外。
之前还一直怀疑,针对李俊文的江湖追杀令是杜氏父子搞的鬼,本来李俊文还想查个究竟。后来因为他被派往岭南,便将此事就此搁置,如今听到杜文才就在开封,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李俊文决定,这次一定要和杜文才做个了断,不能整日被贼惦记。
“李衙内还不知道吧,这杜文才的老爹杜衡,自从在房州在您手底下吃了瘪之后,便要求调离房州,朝廷便将他调到开封府治下的浚仪县当知县!说起来,这驿站的地界,还正好是浚仪县的地盘……”辛槐见李俊文一脸茫然,赶紧向他解释道。
自从在房州差点被李俊文爆蛋之后,辛槐就从辛文悦那里了解到了杜氏父子和李俊文之间的恩怨情仇。本来还打算伺机找李俊文报仇的辛槐,也是在那时,感到庆幸的同时,下定决心这辈子不再去热李俊文这个瘟神!像叶紫苏一样漂亮的姑娘到处都有,蛋蛋可就只有两个!
哪知道有时候你越想逃避一件事,它就来的越快!昨日在街上遇到李俊文之后,辛槐的心里是五味杂陈,本来还存了叫板的心思,在与李俊文对视的那一刻,彻底的放弃了,实在是他怕蛋疼……
“宋衙内他们整日在这浚仪县地界游玩,便渐渐与那杜文才相熟,后来便玩在了一起。昨日我们与李衙内相遇,其实杜文才也在场,只是他认出了李衙内,便躲了起来……”
“这事为何你昨日不说!”李俊文怒视辛槐道。若是昨日知道杜文才也在场,他便会有所防备,更加小心,说不定今日叶紫苏被掳之事也就不会出现。
身边的王贵见李俊文语气有变,立即扬起胖拳头,朝辛槐挥了挥。
“我回开封之后,也是昨日才和宋衙内他们第一次见面,话都没说几句,然后就碰到了李衙内你……等你们走了以后,我才知道杜文才也在啊……”辛槐带着哭腔说道。特么的,这李俊文也忒不好伺候了,动不动就变脸。自己一个京城的恶少,居然害怕这山沟里出来的乡巴佬,说出去都丢死人!
但是形势比人强,辛衙内还是很有觉悟的,该低头的时候就低头,绝不含糊,保蛋要紧。
“那为何今日杜文才会掳走叶姑娘,你二人又为何会在现场?”李俊文对辛槐的解释算是勉强接受,看这厮现在的熊样
,估计也不敢撒谎。
“我们也是被这混球给摆了一道!”宋贻庆恨恨的插话道:“今日我本闲来无事,看完献俘大典之后,想着邀辛槐老弟,去喝两杯助助兴。谁知这杜文才派人送信来,说有好东西孝敬我,我便和辛槐老弟一起去看个究竟!哪知道,这厮说的好东西,竟是李衙内的女人!我们真的是冤枉啊!这事儿真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其实宋贻庆没有完全说实话,他今日找辛槐,本就是为了打探李俊文的老底。昨日见过叶紫苏之后,他其实也垂涎叶紫苏的美貌,想着若是李俊文后台不够硬,便在这开封府做个局,将叶紫苏弄到手,不过这些事都要从长计议,以宋贻庆的性格,断不会如此贸然抢人。
哪曾想,杜文才这时候却跑出来坏了他的好事,还让他做了替死鬼,被人抓了个正着,这下真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除了撇清和杜文才的关系,一时之间还真没有好办法。
“和你们没关系?和你们没关系为何杜文才不找别人,要找你们?”李俊文又不是傻子,岂会因为宋贻庆一句话就信了他。
“在下说的句句属实啊,李衙内,我就是一个路过的!”见李俊文不太相信,辛槐有些着急了。他可真是倒霉催的,宋贻庆非要拉着他喝酒,喝着酒杜文才派人来找,宋贻庆又非要拉着他一起去。若是知道结果杜文才连李俊文的女人也敢抢,打死他,他今日也不会出门的!今日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啊……
“杜文才将叶姑娘掳来之后,便通知了宋衙内,我们到现场知道他掳的是叶姑娘之后,还和他大吵了一架,之后他便将人留下离去,我们正打算将叶姑娘放走的时候,这位女侠便将我俩打晕了……”辛槐指着翟雪儿,忙不迭的解释道。
李俊文皱了皱眉头,看来叶紫苏说听见有人争吵,定是他们和杜文才在争吵。只不过争吵的内容,到底是不是如辛槐所说,那就不得而知了。
“你说谎,既然想着放人,为何一副慌张猥琐的表情靠近马车?”翟雪儿看着辛槐,突然开口道。
“这位姑娘,换作是你,若是你打算放走一个人,这个人有可能认为是你劫走了他,你不得小心一些么!至于你说的猥琐,在下不敢苟同……”辛槐辩解道,辛衙内头一次觉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
辛槐在说话的时候,宋贻庆的眼神却有些闪烁,这一切都被李俊文看在眼里。
“恐怕若非这位姑娘及时出现,你们也就将计就计了,我说的对不对啊,宋衙内!”李俊文对着宋贻庆冷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