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鋹听了赵匡胤的斥责之言,心里一阵卖麻批。
他喵的老子在自己家里吃喝玩乐,横征暴敛,割人小鸡鸡,又没在你赵宋的地盘做这些,你臭不要脸的抢了我的地盘不说,现在还反过来教训我,还有没有天理了!我才是亡国的那个人啊!契丹人如此残暴,还占了你幽云之地,怎么不见你去找契丹人的麻烦,去讨伐他们!
奈何成王败寇,刘鋹纵是心中有万般不爽,此时也不敢表现出来。万一惹得赵匡胤不高兴,一刀把他给咔嚓了,那可就真的玩完了!
再说刘鋹从来就不是个有骨气的主儿,现在国都亡了,再说这些牢骚之词有甚用!当务之急是想想如何脱身,保住性命最关键,其他的都不重要!
刘鋹眼珠转了转,伏低身子,用略带颤抖的声音回道:“罪臣知罪!罪臣该死,不该妄图对抗天朝大军!但这些并非罪臣本意!罪臣虽十六岁便为岭南之主,奈何彼时年纪尚小,权利都掌握在龚澄枢等一帮权宦手中,但凡国家大事政令,皆出自这些人之手!罪臣,罪臣的命令连宫门都不得出,唯有自暴自弃,整日沉迷于酒色,以求度日,所作所为实在是逼不得已啊!还望陛下明察秋毫,留罪臣一条贱命……”
刘鋹这厮无耻的很,将罪责全都推到了龚澄枢那群太监身上,反正死道友莫死贫道,老子养了你们这些阉人这么多年,是时候该你们报恩了!
刘鋹身后的一群宦官听了刘鋹所言,一个个都出奇的愤怒!人至贱则无敌,这刘鋹为了保命,还真是臭不要脸啊!明明我们这些人是奉了你的旨意办事,现在反过来说成是我们操控了你!没有你的允许,我们这些没卵子的人,哪里敢做这些事!还有没有天理了?碰到这样的主子,这小鸡鸡算是白割了!
众人有心出言反驳刘鋹的胡说八道,奈何赵匡胤并没有让他们说话,周围的禁军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这群太监最善于察言观色,若是此时胡乱插嘴,恐怕还未解释清楚,就被赵匡胤以藐视君王之罪给咔嚓了吧!
是以虽然很想站起来冲上前,给刘鋹几个大嘴巴子,但是慑于赵匡胤的威严,众人只能在刘鋹屁股后鼓着腮帮子,对他怒目而视,诅咒他生儿子没有小鸡鸡。
面对刘鋹的撇清,赵匡胤面露鄙夷,对他的为人实在不耻,但是刘鋹方才的一番话,似乎又令他联想到了什么。
他本不是什么嗜杀的君王,对他亡国的君主一律也都以礼相待。方才对刘鋹所言的一番话,只不过是为了震慑他,令他心存敬畏而已,哪里可能真的杀了他!即便这厮再如何的荒淫无道,众目睽睽之下,赵匡胤也不会轻易杀了他的!还有许多的割据诸侯尚未归顺,若是杀了
刘鋹,就会寒了其他人的心,到时候再收复其他的割据政权,就没人愿意归顺了!
再说,若是真心想杀刘鋹,赵匡胤就不会费尽心思搞这个劳什子献俘大典了。举办这个大典,就是为了恶心一下刘鋹的同时,让那些尚未归顺的地方割据诸侯,能够认清形势,早日归降。要不然,我大宋兵锋一至,随随便便就把你抓回来做俘虏,侮辱你和你祖宗十八代……
“既然你已知错,朕本仁慈,就不为难你了!卢学士,宣旨吧!”赵匡胤朝站在一边等候多时的翰林学士卢多逊说道。
卢多逊听到赵匡胤叫他,赶紧欠身行礼,然后转身面对刘鋹等南汉君臣,徐徐展开手中的圣旨卷轴,神态趾高气昂。
不远处的赵普看了一眼神气活现的卢多逊,鄙视道:“哼,小人得志……”
“岭南刘氏,窃国五十余载……汝残害远民,恣行弊政,及王师之问罪,倾臣节以来降。既露奸欺,自招覆灭,献俘请命,固合诛夷。就擒无舍罪之文,释缚示伸恩之典。宽尔以必死,赐尔以重生。宥其刑书,屈我国法,所得罪特赦!现特任命原岭南国主刘鋹为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太保、右千牛卫大将军,敕封恩赦侯!原祯王刘保兴,降为右监门率府率……以上人等,皆凭封号等级,赐物不等!宦官龚澄枢、李托、陈大寿、薛崇誉等,欺君妄上,助纣为虐,人神共愤,罪无可恕,着大理寺押往街口,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卢多逊摇头晃脑,念了好久,李俊文的尿都被他念叨出来了,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与憋尿的李俊文一样脸色难看的,还有大太监龚澄枢等人!
这些人做梦都没想到,从岭南千里迢迢来到中原,等待自己的,会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什么情况?怎么和当初设想的不太一样啊!该死的不是刘鋹这个暴君么?自己这些人不是假装可怜一下,就可以逃过一劫的么?这么现在剧情反过来了呢?若是知道最后结果是一死,还不如当初抵抗到底,还投降作甚!
“罪臣叩谢陛下皇恩!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相比龚澄枢等太监,刘鋹却大喜。不但没杀自己,还封官赐赏!至于封号什么的,虽然有些侮辱性,但是管它呢,总比被砍头了的强!
“陛下,陛下,臣等冤枉啊!我等皆受刘鋹这小人驱使,才犯下对抗天军的大错,实非我等所愿啊!还望陛下明察啊!”醒悟过来的龚澄枢赶紧磕头求饶,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甚是可怜,都快要被砍头了,形象什么的还有什么好顾及的,再装矜持高贵也没什么用了,保命要紧!
“尔等身为臣子,食君之禄,却不思如何报效君王,整日只知取悦君王,败坏朝纲,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