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你方才认怂的时候来的……”翟仁杰依旧咧着黄板牙笑道。
李俊文老脸一红,假装没听到,埋怨道:“您老人家从哪儿来的?怎么来的一点声响都没有!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谁说没有一点声响!我从那墙上跳下来的啊,你方才没有听见‘咻’的一声么!”
李俊文听了直翻白眼,还“咻”的一声,咻字怎么写你这糟老头估计都不知道!
“爷爷……”翟雪儿见了翟仁杰,轻声叫了一声,可以看得出来,她在努力适应多了个爷爷的事实,但是一时还没办法完全适应。
本来还在和李俊文斗嘴的翟仁杰,听到翟雪儿的声音,立马将注意力转向翟雪儿,眼中尽是关爱。
“这厮等您等的都快疯了!”翟雪儿朝李俊文努了努嘴,揶揄道。
“什么情况?我什么时候等翟老前辈等的快疯了?我是心急何时才能出城好不好!”李俊文争辩道。翟雪儿的说辞有让人误会他和翟仁杰乱搞男男关系的嫌疑,作为直男癌,他是没法接受的。
“我来了,你们不就能出城了!”翟仁杰似笑非笑的说道。
见李俊文一脸疑惑,翟仁杰神秘一笑,从怀中掏出两块泛着银光的东西,抛给李俊文。
李俊文一把接住,东西入手颇沉,就着客栈回廊下的灯笼,他才看清居然是两块三寸来长的银块!
“这是什么玩意儿?莫非翟前辈准备用这东西当做雪儿姑娘这几日在客栈的生活费?那我就不客气了!”李俊文笑嘻嘻的就准备将银块收入怀中。
“什么眼神!这是令牌!”翟仁杰听了李俊文所说,嘴角直抽抽,差点闪了老腰。
李俊文这才看清,翟仁杰所谓的银质令牌上,一面用阳文刻着五个大字,另一面则刻着一个字。
要不说古人有钱呢!随便刻个牌子都用白银!之前潘美和尹崇珂也是,给他的都是银制腰牌,李俊文打算把上面的字融了,没钱的时候直接当银子用!相比之下,只有赵匡胤这厮最小气,给自己的身份牌居然是铜的!白白孝敬了这货那么多好东西!
李俊文不动声色的将令牌递给翟雪儿,镇定地说道:“那啥,这上面写的是甚?”
“噗嗤……”翟雪儿没忍住笑出了声。翟仁杰瞪大了眼珠喊道:“不认识字你方才还看得这么认真!”
“我这不是认真看了才发现不认识的嘛……”李俊文挠了挠头。
实在不能怪李俊文,这些古人,没事都特么不用正楷写字,古代字体那么多,他连繁体字都认不过来,更别说这天书一样的字体了,笔画龙飞凤舞的,谁特么认识!
“这腰牌上刻的是‘骠骑上将军’!另一面刻的则是个‘龚’字!”翟雪儿笑够了之
后,就着灯笼看清令牌上的字之后,向李俊文说道。
“这是龚澄枢的令牌!”李俊文思索片刻,幡然醒悟。
“幸好,还不算太笨!”翟雪儿白了李俊文一眼说道。
“现在龚澄枢重获刘鋹宠信,负责全城搜捕宋军之事,有了他的令牌,我们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出城啦!”李俊文大喜道。
“正是!”翟仁杰捋着颌下几根稀稀拉拉的胡子,惜字如金。
“只是前辈是如何得到这令牌的?难道前辈和那老太监还有交情?”李俊文一脸古怪的看着翟仁杰,冲他和老道士的基情友谊,就值得怀疑有这个可能。
“老夫之前并未来过岭南,能和他有什么交情!”天色黑暗,翟仁杰并没有注意到李俊文脸上的表情,要不然他绝对会赏给李俊文一顿暴栗。
“这令牌,是老夫用那老太监儿子的命换来的!”
“那老太监不是从小就进宫当太监了么,哪里来的儿子?”李俊文越听越糊涂,怎么感觉龚太师的头上一片绿油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