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文心里哀叹一声,柴宗训这话问的虽然感觉有点突兀,哪有上来就叫人结拜的!其实这是要自己纳投名状呢!表面上是征求,实际上今天李俊文要是不答应,估计最后还是难逃一劫,管你是什么指挥使家的大公子都没用,只有变成自己人才靠得住,或者是死人!
“好啊好啊!”没心没肺的段素英自然积极应和。他在中原没有朋友,这要是结拜了几个异姓兄弟,以后再向父王要求来中原,也有个借口。最重要的是,有人管饭!可以名正言顺的蹭饭!
潘惟正更不会反对,这样一来,他和柴宗训反而能光明正大的以兄弟相称。
“全听王爷吩咐!”李俊文自然不会傻到去反驳。
虽说在外人看来,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柴宗训这么一个过气前朝皇室、闲散王爷没什么用处,但是这要分和谁比了,和李俊文这种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伪衙内相比,柴宗训还是很有,在房州城还是相当管用的。
柴宗训见众人没有异议,心里大喜。择日不如撞日,当即叫人搬来香炉,摆在院中,准备结拜。
郑王府内宅侧院中,四位少年手中各执一支长香,四周站着警戒的侍卫。四人中,以柴宗训年龄最大,李俊文次之,段素英排第三,潘惟正最小。
柴宗训当仁不让,主持了仪式。只见他一撩袍子,双膝跪在侍卫准备好的蒲团上,双手持香,其余三人也依葫芦画瓢,纷纷跪下。
“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我柴宗训!”
“我李俊文!”
“我段素英!”
“我潘惟正!”
“在此结为异姓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柴宗训郑重地说道。
李俊文白了一眼正在发重誓的柴宗训。妹的谁要和你同年同月同日死,再说老子都被雷劈过一回了!要不是看你有钱,又怕被你灭口,老子才懒得在这和你玩呢!要死我也和我的紫苏妹妹一起!呸呸呸,童言无忌!
李俊文看了一眼身边的段素英和潘惟正,二人皆一脸正色,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古人最重承诺,对誓言什么的也非常看重,既然答应结拜,那就应该严肃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