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春节前这段时间,南烟集团的生产任务相对悠闲,甚至会告一段落,进而停产一段时间。因为南烟集团的卷烟生产设备充裕,早早就已经开足马力,把春节消费高峰时期市场上所需要的高档香烟生产出来,并且已经运送到全国各地烟草销售点囤积待售,用于满足人民群众的节日消费需求。
这还不算停止生产的主要原因,要知道,哪怕到老祁生活那个年代,我国的烟草仍然实行的是国家专卖制度。全国所有烟草企业的生产任务依然是有计划的生产,每一家烟草企业的年产量和利税指标都在计划之内,在制定年度生产计划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确定下来,日常的工作就是按照预定计划完成生产任务就行。对于生产企业来说,可以提高质量,降低成本,增加盈利水平,改善职工工资福利水平,但是,不可能根据市场需求随意调整产量。
春节前后这段时间,卷烟生产停止,烤烟生产有刚好正处于空挡期,复烤车间的打叶复烤任务也基本上完成,处于停产期。
正常情况下,南烟一线工人在春节前这段时间都能够享受一个非常难得的长假期,时间周期从15天到20天不等。在异地工作的一线职工也可以早早回家团聚,其他普通工人更是可以利用这个假期做一些平时想做而没时间做的事儿。
集团直属职能部门科室的工作人员就没那么好命了,兢兢业业地呆在各自岗位上,该干嘛干嘛!每单遇到这种特殊的节假日或者小长假期,有些部门的工作量还会非常大,特别是那些技术部门。
祁景焘来到办公室,召集综合组成员开周例会,布置生产部门网络设备检修和早已经制定好的网络线路调整和改造工作。
对于他们这种技术服务部门,可能会影响到生产任务的大络改造工作,来到复烤二车间的时候,外协单位已经开始按计划进行网络设备检修和网络线路布置。这些工作没什么技术含量,祁景焘亲自下来也只是起到协调和监督作用。
祁景焘布置完工作任务,溜达一圈,和复烤二车间相关人员打个招呼就离开复烤车间。
好不容易下来一趟,他打算给刚刚经历开海大捕捞的星云湖、抚仙湖补充一批戒指世界培育的鱼苗,顺便去张叔家看看,蹭一顿饭。
左右没什么急事,祁景焘兴致勃勃地开车环绕湖泊溜达,他的意识则趁机搜索、探测、观察湖里的情况。抚仙湖的情况还算不错,深水湖泊的特性足以为湖里的生物足够的避难所,大捕捞后剩余的渔业资源还是非常丰富的。
最深水深只有三十来米,平均水深七八米的星云湖就比较惨了,短短七天的开海捕捞,星云湖的渔业资源如同经历一场浩劫,湖里的景象那是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非常简单,那就是现代渔业捕捞工具越来越先进,那些购买证捕捞捕鱼的渔民也是越来越无底线。好不容易等到每年一次的捕捞季到来,他们恨不得一网打尽,赶尽杀绝。
哪怕执行严格的休渔制度,每一年开海捕捞的时间被限制的越来越短,从今年开始,开海时间只有短短的七天。可是,哪怕只有七天时间,星云湖这个高原湖泊的渔业资源已经被捕捞八成以上,漏网的大鱼、成鱼已经寥寥无几。
相对于能游动逃避的鱼虾蟹,湖底的水生植物更倒霉,整个湖底如同被爬犁反反复复梳理过无数次,呈现在祁景焘全息图画中的湖底是一片支离破碎的凄凉景象。这些战果,应该是那种落底大拖网反复搜刮造成的恶劣后果。
祁景焘通过湖底搜索到的残留渔网残片可以看出,那些渔民使用的渔网有大量渔业部门限制使用的小眼拖网。偷偷使用这些小眼拖网捕捞,他们根本就不打算放过湖里那些幼小的鱼类,完全是在自绝生路啊!
商品经济的浪潮滚滚向前,无形中,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思想,不知不觉中变成一切向钱看的口号响彻华夏大地。面对公共资源,依靠这些公共资源生存的渔民已经被金钱迷失了朴实睿智的眼睛,行事已经开始变得毫无底线。
为了获取眼前的利益,难道,已经没几个人考虑可持续发展,考虑子孙后代还需要依靠这些湖泊生活?
开车环湖游走,看着湖畔那一家家顾客盈门的餐馆饭店,一家家新建的旅游度假村,一个个坐落在湖边的村庄,一座座冒着黑烟的工厂作坊,还有越来越繁荣,越来越庞大的城市,星云湖的旅游开发似乎非常成功,周边的经济发展非常理想。
与之相伴随着的是那一股股污黑发臭的生活污水,从各处源源不断地排出,不加丝毫处理就流进下水道,流进排水渠,流进小溪,流进河流,源源不断地汇入低洼的高原湖泊之中。
更远处,是那些现代化工厂和各种大大小小的乡镇企业,那些地方排出的工业污水经过简单的、假模假样的污水处理之后,也被源源不断地排进看似巨大的高原湖泊之中,似乎那些高原湖泊就该是天然的藏污纳垢的污水池。
周边围海造田形成的大片农田,大量使用的化肥农药残余,伴随着排水渠的出水口,也万流归宗的回到湖泊之中存储、发酵。
重活不是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