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荣华公子的视线落到水悠然身上,
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凌波仙子生尘袜,
水上轻盈步微月,
仙子风姿卓绝,
着实罕见,
莫非是……是凰月谷的凌波仙子?”
“见过道友,
在下水悠然。”水悠然颔首,脂粉不施,难掩国色。
荣华公子彬彬有礼地自报家门:“在下日月岛晏景逸,
这厢有礼了。”
“幸会。”水悠然看惯了男人的热络,态度冷淡。
晏景逸不以为忤,又对杨意道:“我观阁下的剑十分不凡,
脊直前狭,
锋利刃薄,与《名剑谱》中记载的浩风剑吻合。”
杨意本来看到他一双眼睛就盯着水悠然,
心里十分不屑,
然而听到他能一眼辨别出自己的佩剑,
不免添了几分好感,
面色微缓:“不错。”
“原来真的是杨道友,
恕在下眼拙了。”晏景逸连声道歉,
又对白溪道,“果然是贵客。不请自来,是我轻狂,
这样,
我自罚三杯,请几位莫要计较我的失礼。”
水悠然和杨意都道无妨。
晏景逸痛快地喝了三杯,也顺利地在他们这桌坐下,道:“秘境一出,天下英杰都要聚于南洲了。”
“晏兄可是急不可耐,想要与高手切磋了?”白溪与众人斟酒,笑道,“这家伙与我不同,是家里的顶梁柱,原说好结丹后四处游历,可怎么都走不开。”
“你是自在闲人,我是凡夫俗子。”晏景逸握着酒盏感叹,“我着实羡慕你呢。”
白溪道:“罢了罢了,这些事不提也罢。可惜你修的刀法,若不然,杨道友必然很乐意与你切磋一二。”
杨意挑起眉:“我不挑,打不打?”
“杨道友果然痛快,一会儿吃过酒,我定是要请你指教。”晏景逸笑说,“但这席还得吃,没有叫客人饿着肚子的道理。”
杨意浑不在意:“这算什么,身为修士,切磋也是助兴嘛。”
晏景逸也爽快,起身道:“好,请。”
两人当下起身走出宴厅,出去切磋了。
白溪无奈地笑:“晏兄也真是。”
“他的刀法到了瓶颈,心急也很正常。”汀兰淡淡道。
白溪便不再说什么,另起一话头:“杨道友的剑法之前见过,确实不凡,也不知道这次归元门的慕天光和冲霄宗的云潋白逸深会不会来,他们四人,可谓是当今年轻一辈的用剑高手了。”
汀兰道:“怕是难,他们都该闭关结婴了。”
白溪便道可惜。
过了一刻钟,杨意和晏景逸回来了。
晏景逸赞道:“不愧是燕真君的高徒,杨道友好剑法,在下弗如。”
“你的刀法也不错。”杨意实事求是地点评,“就是差了点什么。”
“我也知道,这才想着多和用刀的高手切磋一二。”晏景逸思索道,“我记得上届风云会也有个用刀的武修,叫向……”
“向天涯。”水悠然眼睫一颤。
晏景逸道:“是了,就是此人,他好似是个散修,当年是……对了,是输给了水仙子吧?”
水悠然微微抿唇,平静道:“我胜得侥幸,他实力不俗。”
晏景逸却道她是谦虚,恭维了几句“斗法万没有侥幸的”,后见水悠然兴致不高,这才话锋一转,问白溪:“别光说我,你呢,若有机会,可有想请教的人?”
“你当我是你,总想着打打杀杀。”白溪笑道,“我心慕之地乃是仁心书院,据说他们的藏乃是十四洲最丰富的一处。杨道友也来自中洲,可曾见过?”
杨意点头:“仁心书院的书是真的多,看一辈子也看不完。”
众人免不了又围绕着仁心书院聊了聊,得了个“道法传承之最,论斗法却又不如”的结论。
“说到斗法,当年风云会的魁首,似乎是个女人。”晏景逸十分好奇地问,“杨道友可与她交过手,实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