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不安的心情,让呼吸都变得有些麻木。
干这种事情,正常人,一生也只会经历过这么一次。
慎重,陆年已经做到了最慎重。
只是就差最后这么一跺脚。
换装之后的陆年看向慕容访烟,慕容访烟也同样看着陆年,应该他们该退场了。
无论现场发生什么事情,也必须严格遵照彩排。
陆年欲言又止,因为慕容访烟的那张脸蛋充满对工作的上进。
这场演唱会对于慕容访烟来说就是成年之后的工作,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必须完美的她,给了陆年一个眼神。
陆年也知道,但是现在大事没办,怎么可能接下去?
这一切本来都想好了,也做足了准备,可是,陆年突然就开始后怕。
他再想,要是被拒绝了怎么办?这可是面对十三万人啊!
要是在十三万人的眼前被拒绝,那气氛该怎么办?
就说开个玩笑,然后搪塞过去?
白痴吗?这种场合谁会信啊?
陆年纠结了起来。
幕后导演更是奇怪,因为这个时候陆年就应该表白了才是,马上彩蛋就要开始了,这还没开始?
观众们也很是奇怪,他们看到陆年换装,本以为要进入下一首,可是他呆着,一言不发的呆着。
霍阳德通过画面看着陆年,渐渐的开始为他紧张。
这很明显是陆年紧张了,作为一个男人,求婚的时候,是需要极大的勇气。
霍阳德也是过来人,当时求婚的那一刻,他还历历在目,要不是老婆,自己可就闹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轮到陆年,想必也是一样的。
男人人生最紧张的三点,高考、求婚、生子。
每个人都要经历,那份紧张的心情,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
真的是手脚发麻,呼吸急促,灵魂似乎在宇宙中居无定所的飘渺般。
“陆老师,继续啊!”
“干什么呢?陆老师你还不放手?想牵我老婆牵到什么?”
“怎么回事?忘词了?继续啊,不耐烦了都!”
“陆年!陆年!陆年!陆年!”
“陆年!陆年!陆年!陆年!”
“陆年!陆年!陆年!陆年!”
...
...
观众们都以为陆年有了一丝艰难,呼唤他的名字,为他打气加油。
舞台上,陆年深吸一口气,准备放手一搏。
作为一个男人,这些都是要经历的,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都算作是一种成长。
这一刻,他私下里已经排练了很久,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睁开坚定的双眸,陆年微微向前一步,与慕容访烟面对面,鼓起勇气,就可以创造奇迹。
慕容访烟微讶,因为这些彩排里是没有的。
在振聋发聩的吆喝声中,也在荧光棒挥舞的海浪中。
陆年闭上眼,猛地就说:“听闻小姐治家有方,余生愿闻其详!”
声音很大,慕容访烟被震住了。
十三万观众一脸懵逼。
听闻小姐治家有方,余生愿闻其详?
这是什么意思?
“听闻小姐治家有方,余生愿闻其详...我靠,这不是表白吗?”一人突然反应过来。
“表白?几个意思这是?陆年对慕容访烟表白?,不是慕容访烟喜欢陆年的吗?”
“我靠!这么刺激的吗?”
“这也太突然了吧?这可是演唱会啊,而且表白应该在私下的才是,他们可是艺人,怎么可能公然表白?肯定是彩蛋。”
“就是,以陆年那种尿性,肯定又是新歌。”
“我去吓我一跳,我还以为陆年现场表白慕容访烟了呢。”
很遗憾的是,所有观众都把这当作了笑话。
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陆年是处了生孩子无所不能的存在。
更悲催的是,慕容访烟似乎也把这当成了笑话。
她轻声对陆年说:“陆年同学,彩排里没有这段吧?是不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