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门打开了，洪羽澈第一次听到了女孩的声音。
有些细，有些软，不大声，表现力却很强——她在尖叫，抗拒又恐惧的尖叫。
他看不清，但感觉那个男人是要把她拖出来，他同时也在连续低声地说着什么，但洪羽澈脑子里嗡嗡响，他什么都听不清。
“放开她！别碰她！”他奋力要站起来，“有什么冲我来就好了，她是无辜的！”
女孩还在叫，有连绵的抽泣，像被欺负了的小绵羊。
洪羽澈愤怒又无力，“你们这算什么，欺负手无寸铁的女孩子？谁派你们来的，洪羽靓吗？还是其他人……我说了跟她无关，我根本不认识她，放了她……”
他被左右架住，根本没办法冲过去，手腕剧烈疼痛，不出意外是骨折了。
但比起女孩子遇到的危险来说，什么都不重要。
“闭嘴！”旁边有人终于听不下去了，“充什么英雄好汉！把我们嫂子私自拐走，你还拐出正义感了？”
洪羽澈好像终于听清了一点声音。
“嫂子？”
他有点茫然，视力还没完全恢复，他眼前在下雪花。
外面又有杂乱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来。
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洪羽澈感觉到厨房里又进来一个人，一个同样高大的男人。
架着他的人没有吭声，但似乎在以眼神致意。
新进来的男人在洪羽澈身边停留了一秒，似乎打量了他一下，转身走向大转角柜。
女孩还在和人拉扯着，挣扎不过，似乎被紧紧抱住了。
“把她交给我吧。”新来的男人说。
厨房里很狭小，洪羽澈的听力和视力终于一点点回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