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是病人？”
云瑶礼貌地上前两步：“老先生，是我来看病。”
老人家仔细打量着她，过了一会，才让她坐下说话。
云瑶依言坐下，心情不由得紧张起来。
“你是哪里不舒服？”
云瑶伸出自己的双手：“我受了很重的伤，现在伤势愈合，可这双手，再也使不出力气。看了西医，做了复健，没有什么效果。听说老先生医术高明，特地前来求医。”
“医术高明不敢说，只是凭自己会的一点本事，帮帮需要帮助的人罢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你受了很重的伤？”
“是的！”
老先生让她将手拿出来，中医望闻问切，他还需要一步步来，号脉更是关键。
这搭脉的本事，不是一般人能学的。
诊室里格外安静，只有他们几个人轻浅的呼吸声，老先生皱起了眉头，这号脉就花费了不少时间。他收回手，起身让秦霜稍微让一让。
“我要看看你的伤势，你放松一些。”
他拿着洛云瑶的手捏了捏，又握着整个手臂动了动，两边都是如此。检查结束之后，他似乎明白了。
重新回到他的位置上，老先生看了看洛云瑶：“这年头，女孩子还会功夫，很少了。”
云瑶一愣，解释道：“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用来防身的。”
“你的功夫是不是用来防身我不知道，可伤你的人，这身功夫，绝对不是用来防身的。她下手这么狠毒，也好在只是废了你一双手，如果用在别处，只怕你已经没有命来找我求医了。”
云瑶有些吃惊，老先生，看起来真的有些本事。
“因为一些恩怨。”
老先生摇了摇头：“下手太狠了，她根本没想过给你治好的机会，伤了经脉，就算骨头长好了，这双手也使不出劲，形同废人。你们大概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过是，各自心中的执念，她放不下，纠缠不休罢了。”
“所以说，执念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你们能找到这，我相信，之前其他医生也告诉过你，你的伤有多严重。我不是神仙，不敢保证能把你治好。伤了经脉，我有办法让它慢慢修复，不过这是个漫长的过程，而且，会很痛苦，需要超强的毅力才行，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来。你愿意吗？”
“你是说，能把我治好？”
“两年内，可以让你恢复成平常人一样。你想和你之前一样，行动自如，甚至……能和别人比划拳脚，大概要多花费三年。”
也就是说，整整五年，她就能好起来了？
虽然时间很漫长，如果能真的好起来，那么，她愿意。不管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她都愿意。
“老先生，我愿意。”
“别先着急答应，你还应该问问你的家人。我治疗的方法和常人不一样！你现在骨头已经长好了，我现在用药，药效大打折扣不说，也不能保证，五年内能让你彻底恢复。所以，你想彻底好起来，就要重新打断你的骨头。这种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你们要考虑清楚。”
“重新……打断骨头？”云瑶大惊，想起了当时自己承受的痛，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