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如何改?都是长安城的纨绔少爷,花天酒地惯了的,如何改的了?但他想到长孙冲的变化,却无法不信。长孙冲算是长安城纨绔中的佼佼者了,他与秦怀道比长孙冲小了两岁,在长孙冲的面前约等于一个孩童。但长孙冲现在却对李牧毕恭毕敬,明明是一个辈分却口称恩师,由此可见,李牧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
而眼前这个戴面具的家伙,能成为他的兄弟,可想而知,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可是李思文那样的,是怎么成为李牧的兄弟的呢?提个亲,还能得到李牧赠与的万两黄金,这又是为何,他有什么能耐?
房遗爱真的想问问,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没敢,抱了个拳,转身离开办事去了。
独孤九转过身,看着眼前的擂台,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尔雅的青雀,如何变得这么无礼了?
这会儿,李泰圆滚滚的身体已经闯进来了,兴奋得满脸通红,手中抓着一个图卷,李世民看他跑这几步,眉头皱更紧了,心中暗道,我这儿子,确实是胖了些,跑几步都这么费劲。
不悦由此也变成了担心,忙道:“你慢点,什么事这么急,别摔了。”
李泰来到跟前,见到李治哭了,赶紧道歉:“父皇,母后,孩儿不知母后和弟弟也在,莽撞了,请父皇母后恕罪。”
“无妨。”长孙皇后已经把李治哄得不哭了,对李泰道:“你为何如此慌张啊?手里拿的是什么?”
“是大哥、啊不、是恩师画的地图。”李牧已经与李泰约好,平时二人可称呼兄弟,但在“传道受业”的时候,他必须得叫师父。地图,无疑是“传道受业”的范畴,因此李泰才称呼恩师。
“又是李牧?”李世民才吃了瘪,心气正不顺,把手里的棋子一扔,道:“他又干了什么好事!”
“父皇您看!”李泰把地图展开,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瞬间被吸引了目光,李世民颤声道:“这是……地舆图?”
“正是!是恩师画的地舆图,比孩儿画的地舆图何止精确百倍!父皇您看,不止表明了各府道县,还有山川,河流,城池的位置,长度,如此精确的地舆图,唯有恩师才画得出来!”
“嘶……”李世民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倒吸了一口冷气,领军征战二十余年,李世民的足迹不说走遍了大唐疆域,至少也走了三分之二的地方了,他仔细对照记忆中的山川河流位置,发现竟然与地图上标注的一分不差,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作为一个大将,他太清楚,这份地图的价值了!l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