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下一句话，可徐无上的脸色却变了。
秦轩的话语，像是轻辱，像是轻视，可又像是一种劝告。
这可不像是他秦长青，却又像是他秦长青一向的骄狂。
“那你呢！？”徐无上忽然大喝道：“你若死，谁来守护长生仙城！？”
“于神道一脉，你也是蝼蚁，林皇曦，你当真能胜么？”
她双眸内，在这一刻弯如一潭死水，她死死的盯着秦轩的背影。
秦轩却是背后纵天翼展开，便是一震，纵天而起。
仿佛，他不想回答。
就在徐无上眼神中隐隐有黯淡之时，天上方才徐徐传来飘渺之音。
“岁月之后，自有答案。”
可这八个字，却让徐无上的脸色彻底变了。
一旁的云子乌抹去嘴角的血迹，他对二人的对话似懂非懂。
徐无上却是猛然转身，便要向辰道宫而去。
琅天却已然出现，她静静的望着徐无上。
“师父！”
徐无上的脸色骤变，便是躬身施礼。
“你帮不上他，连为师亦是如此！”琅天轻声道：“诸天内自有因果命数，当初，他埋下了那惊天动地的因，便会有如今日的果。”
“最终，他秦长青是生是死，唯有等到这一战结束后，方可观见。”
徐无上抬眸，她望着琅天，似乎紧咬牙关。
“师父看不到他的未来么？”
“他早已经不在师父所能见的未来之中。”琅天望着秦轩离去的方向，“当初那一念之动，不仅仅是救了徐山，的确造就了我想象不到的存在！”
“混沌界内兴风作浪也就罢了，在诸天内亦是如此，是我未曾想到的。”
徐无上身躯轻轻一颤，她徐徐起身。
“师父，他能有胜算么？”
她同样转身，望向秦轩离去的方向。
“常理而言，他十死无生，一丝胜算都不得有。”
“可他不在常理之中，苍碑古帝推演过，可这秦长青的身上有滔天的混沌。”
“即便是在古帝眼中，这一战，他秦长青也是以卵击石，必死无疑。”
琅天的话语，让徐无上的心头震动。
她与秦轩相识了两世，仙界，更是得他秦长青莫大的恩惠。
说是感情深厚，她有时恨不得将秦轩碎尸万段，也一直想要超越秦轩。
可如今听到琅天的话语，徐无上的心中居然有一丝失神与惶恐。
这世间，若无他秦长青，太无趣了，她像是前路少去了一尊璀璨的灯光。
就在徐无上心念起伏之中，琅天却是一只手轻轻的落在了徐无上的肩膀上。
“不过，他秦长青一向不在常理之中。”
“古帝之言，不可不信，但这一次，我却宁愿相信他秦长青！”
“相信他所谓的一生……”
“言出必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