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端上来一杯茶,低声道:“少爷,我刚才看见了柴经理,在就在对面的茶馆里坐着。我看这孙子是瞧热闹来了。”
岳敖一笑道:“这哪是瞧热闹啊,他就是制造热闹的人。没听出来吗?这些闹事的人,可都是锦城口音。咱们这位被轰出去的柴经理,这是不甘心,故意找我别扭呢。”
“说说吧,你们来我这干什么来了!”岳敖咂着茶水,冷声问道。
十多个人,对视一眼,纷纷高呼起来。
“你们丘山阁卖假货!”
“就是,我们买的玉都是冒牌货!”
“你们店大欺人,用破烂蒙混过关,还钱!”
“对,不单单要还钱,还要赔偿三倍!”
这些人手里,无不握着一块白皙的玉器。
“你们确定是在我岳家买的东西?”岳敖一笑道:“我可报警了,警察到了,若是撒谎,那可是妨碍社会治安啊,那就过不了年了。”
“当然是你们丘山阁的东西。”
“我们这有发票,还有你们丘山阁的印章。”
“你想不承认?敢不赔偿,砸店!”
一众人,开始鼓动起来。
岳敖不急不躁,从容地走上前,从一个人手中接过一块玉牌瞧了瞧道:“好玉啊,虽是俄料,但东西不错。”
“呵呵,东西不错?你看看这收据上是什么?和田料!足足十五万快啊,你们用几千块的俄料,就算是再好,那也是冒牌货!”
岳敖看了看那收据,笑了笑道:“如此说来,你们都是从锦城来的啊,这公章都是锦城的印章。那你们怎么不在锦城解决这事,大过年的跑姑苏来了。”
几个人略有迟疑,有人赶紧道:“都知道你们丘山阁总店在姑苏,这么大的事,我们当然得找到姑苏来啊。看看啊,诸位父老乡亲看看啊,丘山阁,就是用俄料、韩料的破东西,冒充和田料,简直是可恶至极啊。”
岳敖笑了笑道:“实话实说,是柴经理让你们来的吧。”
几个人赶紧否认,哼声道:“我们买了东西,东西在这,发票也在这,你不认?”
岳敖突然冷了面孔,厉声道:“不好意思,小爷我还就认不了。至于为什么,让我告诉你。你们的发票,显示你们购买的时间是农历二十六,也就是大前天。可就在我罢免了姓柴的那天,我们申请的公章更换批文已经下来了,也就是说,从腊月二十三那天开始,锦城丘山阁的公章上面,除了有丘山阁的字样,还外加了分号‘锦城’两个字。呵呵,你们的发票上有这两个字吗?”
一众人顿时哑口无言。
“我们岳家,败落就败落在了粗枝大叶上,所以,我接手岳家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告诉自己,不允许在细节上被人击败。我防着他姓柴的呢,你们这几个,有个算一个,谁都甭想走了。我丘山阁的名誉,可值钱着呢,你们必须得付出点代价。”
这些汉子,眼见这小孩如此难对付,只能转而求饶起来。
“岳家少爷,对不起,大过年的,给条活路,我们也是受人指使。”
“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
岳敖握着手里的俄玉,冷笑道:“你们就算是不交代出他,我也能知道能把他揪出来。知道这俄玉什么特点吗?虽然他和和田玉相似,有玻璃光泽,可俄玉略带瓷感,通体发干,有“死白”之称。这玉极其容易盘活,很粘人,谁接触过他,他就能找到谁,而且,戴久了,伤人气。”
岳敖将这玉放在掌心,拇指盘摸一圈,趁着玉色闪烁之际,突然朝着人群狠狠砸了过去。
看热闹的众人吓得四分五散,唯恐被砸中脑袋。可这玉却像是长了眼睛是的,悬过一众人,啪的一声打在了后面一个转身要走人的后脑勺上。
这人哎呦一声,倒在了地上,捂着脑袋哀嚎起来。
“就是他,就是这姓柴的让我们来的,他说,只要赖出钱来,他只要两成,剩下的全都给我们!”几个汉子径直揭发道。
岳敖一步步走过去,抬脚踩着姓柴的脖子道:“癞蛤蟆爬脚面,不伤人,纯恶心人啊。做个人不好吗?非要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