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低头仔细打量了一下,竟然是一架干枯的骸骨,骸骨个头不大,应该是兔子、山鸡一类。骨头陈列不知多少年了,早就酥了,脚上轻轻一碰,就碎成了粉末。越往里走,这堆集的骸骨越多,密密麻麻,有的也很大,不知道是死的豺狼虎豹,还是人……
木河洛虽然生来胆大,可看了这些东西,犹如进了阴曹地府,还是令人望而生畏。
「哎,这是去哪?」木头忍不住问道。
男人嗓子尖细道:「怎么,这时候怕了?放心,不远了。」
说话间,眼前亮了不少,一个点着七八盏幽暗的绿灯的大堂出现了。
木头站在那,这时候才发现,远处正前方的石台上,正站着一个男人。
这男人同样个子不高,穿着一件老式儿的皮袄,背着手,冷眼瞧着自己的方向。
但这男人和刚才引路的相比,明显精壮了不少,白色的胡子,一根一根清晰可数。他的眼睛自然朝上倾斜,给人一种狡猾霸气的感觉。
「二爷,人带来了。」引路的人朝那男人躬身颔了颔首。
木头心道,不就是一群毛畜生嘛,搞得怎么还像是进了封建地主大院是的。
「不是带来的,是我主动走进来的!」木头望着男人冷声道:「说罢,搞得这么神秘,有什么事。」
男人抬手朝地上一指,眼前顿时闪烁出一道绿光,将地上所指的地方清晰映照了出来。
木头惊愕的发现,一个女人满身是血的躺在那。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那只黄皮子的幻影。此刻一动不动,身体都硬了。
「你杀了她?」这所谓的‘二爷声音沙哑,那气质还真像是四十年代的地主老财。
木头道:「看出来了,你们是一对儿吧。」
「她都求饶了,你还杀她,这不合规矩。」
木头针锋相对,幽幽道:「规矩都是强者制定的,我不想说我杀他活该,就问你一句,她杀了我父亲,我该不该弄死她?」
「除了杀她,就没法解决问题吗?」
「这话你不该问她吗?除了杀了我父亲和老王,就没法和我们解决问题是吗?偷鸡的东西,死有余辜。」
「你这样说话,我很不高兴。」
木头直勾勾盯着这矮个子的男人道:「不管你是二爷,还是八爷,十八爷,你记住了,再牛逼的黄鼠狼,那也是畜生。而我们,是人。人是道的主宰者,还轮不到你们吆五喝六。高兴了,赏你们几束香火,不高兴了,刀枪伺候。免得畜生不知深浅,蹬鼻子上脸。」
「你这狂妄的无知人!」
这男人暴怒,脸上因为愤怒而耸起一道道青筋,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大吼道:「这些天,你们杀光了我族一百多口,我都给你留着余地,可你万万不该杀了我的女人。我今天要一口一口妖祟你的喉咙,把你的血,吸的一滴不剩。」
木头冷嘲道:「不就是一只骚瘟的母皮子嘛,一口一个你的女人,呵呵,那她被我捅死的时候,你怎么不出现啊?说到底,你也就是个废物。今天我告诉你,三清老爷教你们这群畜生如何修行化人,你木爷我今天就教你们如何做人。出来混的,谁他妈沾了血还想全身而退啊?没那美事。这洞里面有一个算一个,我杀定了!」
「就你!?」
男人突然抬手一指,木头顿时感觉胸前被一股戾气袭击,顿时撞在了石柱上,好像身体压了一块石头,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