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阙还在城中和眦铁、吉量、英招苦战的时候,天尺已经带着残兵败将一路狂奔到了关寨之南,和迎面而来的天丈、天寻来了个正面遭遇。
两方兵将,一见面便剑拔弩张。
天尺赶紧高声道:“别打了,别打了,都是南赡部洲的族人,我们是一家人啊。”
天丈和天寻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双双从阵中走了出来。
“天尺,你该当何罪!”
天尺一脸尬笑,怯懦道:“天丈兄,天寻弟,别开玩笑了,这里没有别人。咱们既是同宗族人,还是同僚为将,如今大敌当前,不能在内乱了啊。”
“谁是你同族!”天寻指了指身后的黄色旗帜道:“看见了吗?咱这是联军的旗,而你则是魔族人,咱们势如水火不两立啊。”
天尺顿时愣住了,赶紧卖笑道:“老弟,你……你别和我开玩笑了。先前部洲使天算演卦出未来正主是魔族,咱们都是挂的魔族旗帜啊……”.
“有吗?没有啊!”天丈冷笑道:“当时你是代理的部洲使啊,是你北上联系魔族,南下和我们对战,我和天寻被你们当做对手对待。怎么又和我们称兄道弟了?”
天尺听明白了,天丈和天寻这是有意将自己拒之门外啊。
“两位兄弟,都是南赡部洲人,如今城破人亡,你们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需要道歉,我天尺朝你们跪下都行,可现在当务之急是我们合兵一处,抱成团据险死守啊。不要计较了,行吗?”
“行吗?你也说的出口。”天丈厉声道:“如今我们是联军,你是魔族,是死敌,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就是!”天寻道:“你和天寸败光了基业,现在想到我们了?姥姥!这城池都丢了,还有什么据险死守?为今之计,我们也只能拿你当做诚意了!”
天尺一听,马上退了几步,大喝道:“天丈天寻,你们两个无情无义之辈,同室操戈,谄媚于人,你们就不感觉恶心下作吗?”
“呵呵,彼此彼此吧!”天丈朝天寻使了个眼色,两人突然兵分两路同时发难。
三个人瞬间斗成一团。
天丈和天寻的人马也趁势将天尺带来的残兵包围了起来。
本来就没有战力的惊弓之鸟们,干脆纷纷放下武器,朝天丈和天寻的人投了降。
至于这三个人,战斗也没持续多大一会,毕竟是二打一,那天尺也知道步入绝境,越打心里越没底,腿也软了,手也没了力道,最终被天丈一剑贯穿当胸。还要挣扎之际,天寻更是从后路偷袭,猛挥冥刀,砍掉了天尺的脑袋。
这一幕正好被偷偷潜伏北上来的苏茹从远处看在了眼里。
原本,苏茹还想着靠自己的口才以及同族人感情感化他们,和自己一道抗击联军,可目睹此景之后,她的心彻底凉了。
她知道,南赡部洲彻底完了。
“小姐,你不能出去了!”阴婆婆在一旁低声道:“这天丈和天寻杀红了眼,正要朝敌人献媚,你要出去,恐怕他们会为难你啊。”
苏茹默然点点头,只能带着苏母和阴婆婆继续在对方的大军中穿插,朝城池的方向潜伏而去。
再说天丈和天寻,杀了天尺之后,将对方的一万人马也收入麾下。
然后聚集在城南,不再北上,也不据险列阵,而是摇着联军的旗帜,做出一副恭迎神兵神将的架势。
而此时,佑宁亲率大军已经卷土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