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臂当车。”
木头轻蔑地哼了一声,就要示意众将和他杀上去,将这些原虫就地正法。
可没想到,此时两个胁侍僧却现身了出来,躬身道:“哪位是罗先生和木施主,我家师尊有请,还请暂且罢兵。”
木头愣了愣,回头看了看我。
花木木在一旁低声道:“见一面也好,聊总比打强。可以让地藏王菩萨陪你们去见,毕竟,地藏王菩萨和他有师徒之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以私交来感化他……”
“花大姐,你还是没看清楚咱们这位佛爷的雄心壮志啊,否则,你就不会认为,一场对话就能解决问题。”我不屑一笑道:“我和释迦不是没见过,在伽蓝河东,我们何止是对话啊,甚至还交过手,该说的早就说过了。如果当时他接受我的建议,依旧虚危山为界,把秃子还给我们,那这西极之地,我将永不在犯,可他拒绝了我的建议,他率先朝虚危山伽蓝河增了兵,如今死伤五万将士,至今刘大进昏迷不醒,我有什么资格去替那五万将士接受他的停战之请?对不起,我做不到。”.
木头也正色道:“大战既起,哪还有什么私谊可谈?弥陀东犯的时候,他可以出手阻止;弥勒东犯的时候,他也可以出手阻止;哪怕是我们求和的时候,他也可以主动化干戈为玉帛;事情到了今天,一切责任在他而不在我。我们进了这天门了,他却说想要再见一见,呵呵,笑话,把我们五行军人当成什么人了?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夺君之腹,我看此举完全是多余,要么是拖延之法,以求时局之变,要么就是擒王之法,想着用何谈来引诱卜爷前去,然后来个暗算偷袭。要知道,这位佛爷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但凡光明磊落,他也不会控制秃子来威胁我们。”
“也罢!”花木木摇摇头道:“见君子以君子之术,见小人以小人之法。两位胁侍大师,还请你们回报。我五行军军事繁忙,百万人马,全系罗木二人也,所以,他们离不开大军,更离不开前线。告诉释迦佛,若真有要事,他大可以亲自前来,我等必拱手以待。但想让我们的军主正督去见他,这恐怕不成。另外,请两位带句话给释迦佛,还是把这沿途个个关隘的僧兵撤了吧,你们佛国不是讲究慈悲为怀吗?我们道家也有宽生为大,免得让他们送死。当然,五行军人不惹事,也从不怕事,假若他执意坚持,我们也绝不会罢休。”
两个胁侍僧面露尴尬,彼此我望了望,其中一个低声道:“你且在这等候,我回去面见佛主。”
这僧人走后,另一个胁侍僧趾高气扬朝我们道:“诸位,你们就在这里等候吧,没有我家师尊的传召,谁都休想过去。”
“等?你们等的下去,我们可等不下去。”木头厉声道:“所有人让开,否则,我将视你们在继续为敌,格杀勿论。”
“木河洛,你记住,这是须弥山。”
“这位小师傅,请你也记住,须弥山是三界,西极是三界,整个佛国也是三界。”
“你……你什么意思?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
“两军既战,就没有来使,你让还是不让?”
这小和尚也执拗,瞪着眼看着木头幽幽道:“我就不信,你堂堂五行军正督,会杀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僧。有我在这,你们就得在这等我师尊法旨……”
这胁侍僧话还没说完,突然两把冥刀飞来,当场要了他的性命。
爨彧和青面走过来,拔出自己的刀哼声道:“我们的正督是不屑杀你的,可我们哥两个只是无名之辈,有什么理由不杀的?其他人,都给我让开,否则,刀剑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