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旃檀佛所说,虚危山是佛国最后的一道防线,冲过虚危山就是三界西极之所在,一马平川,无遮无拦,站在虚危山的西侧山脚,大军朝西眺望,已经能隐隐约约看见孤耸入云的须弥山了。
连续几战,在付出巨大的代价之后,五行军终于攻克了这座天险,十万僧兵,半数被歼灭,半数成了俘虏,被后备军土部收纳成监,战到此时此刻,佛国已经再没有力量调动一兵一卒了。
站在虚危山上,众将一扫先前的阴霾,开始按照木头的布置,大军有条不紊地朝西推进。
旃檀佛西逃之后,留在关寨里的上千僧兵也开始疯狂西窜,但很快就被从三岔口方向包抄上来的妖兵拦住了去路。昆仑狐从葱领方向苦心带入的数万联军已经摧毁了佛国后方的一切军事堡垒,他们和木河洛的大军将这上千溃兵夹在了中间。
见势不妙,这群僧兵才想到投降。
“妖主,按照罗先生和阿閦佛爷的约定,对于投降的僧兵要予以放过。”白王道。
昆仑狐已经听闻了虚危山之战的惨烈,她对这些到最后都给释迦充当打手的番僧没有半点好感。
“既然投降,为什么不在虚危山关寨直接放下武器,接受木河洛的纳降,还跑出来百里?”
白王低声道:“大概着还是想撤回须弥山的,只是碰见了我们。”
“所以,他们这不是投降,是战败。”昆仑狐冷声道:“在我的字典里,战败者就是拒不投降。”
白王小声道:“妖主,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你想做什么。其实我何尝不知道,他们并非真的服了,只是逃不掉了,才委曲求全而已。兄弟们哪个不想给在虚危山之战中惨死的战友们报仇?可没办法,总要估计阿閦佛的付出才行……五行军是不能杀降兵的。”
“以德报怨,虽君子所为,可总要有个度吧。”昆仑狐道:“这些人,若不是我们拦着,回到须弥山,又是一伙悍匪。罗卜和木河洛不杀,那是碍于五行军和阿閦佛的约定,我昆仑狐又不在五行军序列,我是妖啊,是西域妖国的主子。”
白王一听这话,马上道:“我明白了,这就下令。”
昆仑狐道:“让昆仑山的妖兵来做,免得给人留下口实。传令下去,以后遇上诸如类似的事情,就按此例来做。主动投降的,算做投降,而但凡让我们付出牺牲的,且被迫投降的,皆让妖兵杀无赦。”
有了昆仑狐的交代,白王便没有了后顾之忧,亲自带着上千妖兵,不费吃灰之力,将这些佛国残兵悉数斩杀。
从虚危山开始,到须弥山下,一路有大小僧房禅院上千座。
五行军所行之处,禅院中的老弱病残僧侣姑伽纷纷出来垂头拜见,以示臣服。这些禅院的院主,都是那些早就站死在了东方的佛爷、菩萨和罗汉,剩下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
五行军按照最开始的指示,对于这些僧人不予计较,但是,所有属于金系的禅院都必修接受捣毁。按照木头的说法,这一战,要解决此后千万年的三界格局,他不希望此后佛国在生出任何一位像金系诸佛这种野心勃勃的僧人,所以,要杜绝这种可能性,就得从他们信奉的教义根本上改变。从今往后,这佛国只能信奉禅宗。
大军交给各部的副将和前锋指挥,木头带着岳敖、小毒王、史刚、牛奋一众主将来到了三岔口面见罗卜。按照三天之约,还有两个时辰就到时间了……
“卜爷,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