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月佛道:“事实证明,这两座城池,谁都守不住。当年的钟馗被罗卜破城,后来的吴杨超、夜摩天罗再次被破城,而罗卜翻过来被我们破城,这说明什么?说明守城必败,保住主力有生力量才是上策。所以,退守西贺牛州是上策。”
“你说什么?”娑罗树王佛不屑一笑道:“咱们死了多少人,才拿下的城池?说放弃就放弃?那咱们东来的意义何在?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和被耻笑相比,保存实力更重要!”
“你哪有半点佛爷的样子,我们尚有十几个佛,难道还守不住一座城?”
“行了,我还在呢!”弥陀冷眼看了看宝月佛众人道:“你们还是不是金系?我们的目标是什么难道都忘记了?虽然说,罗卜卷土重来,可别忘了,咱们还掌控着主动权。我派出去的探马已经回报,五行军还尚且在北俱芦洲一带,离两城还远着呢。”
“世佛,您确定吗?”宝月佛道:“可咱们的人已经从东胜神洲收缩回来了,他们那里出现了大股的五行军啊。”
“你又在质疑我!”弥陀怒道:“我的人亲自眼见,徘徊在北俱芦洲的五行军乃是打着东方甲乙木番号的绝对主力。但凡你们对东方道界多加了解,就知道东方甲乙木乃是罗卜旗下的头牌吧。这支队伍到哪,就代表着罗卜在哪,所以,咱们还有时间巩固城防。”
“所以,弥陀的意思还是要死守了?”
“没错。”弥陀正色道:“我已经让善游步佛带着一个兵镇从酆都西出黄泉路和黑树林一带,只要掌控住回佛国的路,咱们永远都有退路。剩下的所有人,假守酆都,实守阎罗城,殊死一搏。另外,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们不是孤立无援。”
“我就知道,佛国内部是不是已经重新统一了意见,剩下的人会东来支援我们?”娑罗树王佛兴奋地问道。
“那倒不是!”弥陀道:“但也差不多。弥勒近来密信于我,他已经正在联合其他诸佛,准备支持我们。为此,还特意联系了南北东西各个域外部落同时发难冥间,和我们联合起来。如此一来,我们很快就会有援军了……”
众佛顿时信心增长不少,压抑的氛围也开始活跃起来。
宝月佛却冷淡道:“世佛,恕我直言,你刚才的话我发现两个问题。第一,西出守住回家的路如此重要的任务,为什么之派出一个兵镇,而且,领军者还是善游步佛。我建议,增加两个兵镇,同时,改由其他佛爷总管人马。”
“为什么总是你和我意见相左?宝月佛,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金系!”弥陀皱眉道:“我想听听为什么。”
“我当然是金系,正因为我对金系负责,所以,不吐不快!”宝月佛正色道:“罗卜对我们如此仇恨,此刻坐拥百万大军,为什么不直接南下,和我们大战?为什么要在北俱芦洲徘徊不前?我担心,这本身就是他们的一个策略,让我们低估他们的实力,进而将我们后撤的路堵死。所以,黄泉路和黑树林至关重要。而善游步佛的战绩我就不用多说了吧,此人有什么才干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重用?在先前的西北战局中,那罗延佛、莲花光佛悉数战死,只有他,死光了部众,自己却跑了回来。这么一个胆小怕事的家伙,却掌握着我们回家的路,你们就不担心?”
“还有呢?”
“还有就是弥勒的密信。先前出兵东方的时候,弥勒可是一言不发啊,为什么这么关键的时候,他突然就朝您示好了?”
“这好用说吗?”娑罗树王佛正色道:“当然是见我们踏平了冥界,眼热了呗。这时候,谁不想和咱们站在一条船上?”
“呵呵!”宝月佛道:“同为世佛,而且,是公认的释迦佛接班人,弥勒就没有理由支持咱们。如果我是他,我巴不得看见东去的十七佛吃瘪受挫呢,因为只有这样,打压了金系,他的继承者地位才会更加巩固。况且,他所谓的联系的那四极域外人算个什么东西,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弥勒乃是燃灯的弟子,他们要是真想帮我们,就该以他们两人的声望,发动西天其他诸佛,再给咱们支援几十万人和几十个佛爷来,如果那样,咱们必胜无疑。”
弥陀冷声道:“宝月,是不是被五行军吓怕了?如今优势在我,进可攻,退可守,外有援军,内有支持,咱们怕什么?你可以保留意见,但必须按照我的要求执行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