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后面空无一人,我也不客气,瞄了一眼,那高架上正有一瓶金标柏图斯波尔多液,微微一招手,那酒便落在了角落的桌子上。顺手,我又拿了一瓶八二年的可乐。
指尖一弹,砰的一声,木塞开启。
一股涩味、酸味、果味以及先苦后甜的就像扑鼻而来。
小姝上前吸了一口,摇摇头,指了指可乐道:“还是这个适合我。这生来死去本来就够多的酸和苦了,哪有这可乐来的实在,甜甜的,爽到底。”
小姝贪恋地吮吸这可乐的味道,一如当年那般。
时光荏苒,在这个城市里,能给我们回忆的,竟然只有这瓶可乐了。
我正看着小姝那光洁的面孔发呆,突然,余光里,看见了一个男子,目光飘移地走了进来。
这人肤色微微发紫,头发很短,双腿略成o字形,一瞧就不是内地人。这也是吸引我的主要原因。
此人环视了酒吧一眼,目光在一个身穿黄衣的女孩身上稍作停留,就朝那方向的一个雅座坐了下去。两人间隔三五米,似乎并不相识。
我一努嘴,朝小姝道:“看那个人。”
小姝瞄了一眼道:“怎么了?没什么特殊的啊。”
“如果我没猜错,此人应该是个修行者。”我低语道:“而且,可能是个修佛者。”
“这都能看出来?”小姝好奇起来。
我淡淡道:“进来的时候,他虽然故意放松了,但手在不经意间,做了两个法印,我不记得是什么手印了,但应该是先古佛印,和中土禅宗毫无关系。还有他的腿,应该是长期苦修是骈腿静思时造成的。另外,修行者,不管什么法门,都会自带气势。以我观察,此人就是个修佛者。”
“这么说来,他可能是个番僧了?一个和尚,来酒吧干什么?”
“喂,谁和你说,修佛者就是和尚的?”我低声道:“和尚又作和阇,乃是德高望重的修佛者。再说了,也不是所有法门都忌荤酒女色。”
我们俩说话的功夫,这番僧觊觎那女子几眼,起身便出了酒吧。
莫非是有色心,没有色胆?
正当我以为没什么事了,低头吮吸那瓶波尔多的时候,谁知道,那个先前和同伴谈笑的女孩忽然站起了身,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转身就往外走。
她的同伴有些意外,叫了她一声,可她连头都没回,似乎是有什么急事,完全忘了自己身处的环境。
“不对,眼瘸了!”我不禁道:“好厉害的番僧,竟然能在我眼皮底下使法子,我还一点都没察觉……走,跟出去瞧瞧,看了看这是个什么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