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丞面露凶光,抬脚踩住地上的男人,眼神直勾勾盯着那个女人。
那男人嘴里只剩下了哎呦,再没反抗的力气。
“没想到,这小道士发飙起来还挺凶,我喜欢!”秃子赞不绝口道:“嫉恶如仇,恩怨分明,该出手时就出手。我最讨厌那种迁就坏人,只会侃侃而谈的人了。”
杨花看着奸夫满脸是血,又惊又怕,可女人自带的侥幸心理又让她不甘心,仰着下巴嘴硬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就不信你还能真杀了我不成?我和谁在一起,那是我的自由,我老公都管不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有本事……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阿丞轻蔑地哼了一声,突然一招手,一枚石子飞出,树梢上一只蝉应声落了下来。
阿丞将这聒噪的蝉虫握在掌心,口中默念了一道咒诀,只见其闭合的掌心里冒出了一股黑烟。稍臾,等他再打开手掌,蝉消失了,已经化成了一摊黑灰。
“只要我愿意,我就能让你们俩像这只该死的蝉一样死的无声无息,连一根头发丝、一根骨头碴都剩不下,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试试。”
阿丞说着,手一松,黑灰簌簌落地。
这女人这次是真的害怕了,身体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我说!”嘴巴啃泥的男人终于受不了了,呲牙裂嘴道:“马强真不是我们杀的……”
“你倒是想,可你也配!”阿丞喝道:“我师兄拳脚功夫不弱于我,你这样的酒囊饭袋,就算是三五个,也难近他的身。别废话,我要听的是实话。”
“是,是……我说!”男人道:“那天……那天我约花花……不不,是杨花,我约杨花出来幽会。我们不敢到酒店宾馆去,就去了不远处那废弃的建筑工地。那地方我知道,平时根本没人,很安全。可谁知道,这娘们不知道怎么在家里漏出了破绽,那马强竟然跟踪来了。当时我和这臭娘们在破楼里刚……刚……结果,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声惨叫。我吓了一跳,提着裤子,顺着窗口朝人了,趴过来也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说这人是他老公。我一听,赶紧说你下去看看,人要是还活着,送医院,你猜这贱货咋说?她说这不等于被人知道我们俩在这搞破鞋了吗?这娘们是铁石心肠啊……就……就这样,我们俩赶紧溜了……半个小时之后,这骚魅子自己又假模假样绕回去,假装刚找到马强……”
好家伙,刚才还酸兮兮地叫着“花花”,然后就变成了杨花、臭娘们、贱货、骚魅子,简直是提了裤子就不认账啊。为了抢着像个投名状,脸都不要了。
这女人一听自己的情夫竟然如此羞辱自己,气得破口大骂:“老娘怎么看上了你这么个属狗的东西?我……我当时不敢下去,那是因为我害怕,我求着你和我一起去看看,结果是你,撒丫子跑了。你现在竟然把我说的那么不堪,那老娘脱裤子的时候你怎么跟发情的狗是的?呸呸呸……”
“此一时彼一时,反正你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你才不是好东西!”
两人满嘴污言秽语,竟然对骂了起来。
阿丞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狠狠踱了一脚,大喝道:“够了,谁爱听你们这恶心的勾当。你们谁也不用说谁,特庅的一对狗男女。狗咬狗,一嘴毛。你给我说,我师兄到底怎么死的!”
阿丞拔出木剑,愤然指着那女人。
“强子……强子是被楼上掉下来的砖头砸死的……”女人呜咽道:“那天我转了一圈回来之后,就看见他满头是血,一旁有一块巨大的水泥砖,那砖角上有血。”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有一块水泥砖?是不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