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转过身,就看见远处走来了三个人。
左边一个带着獭皮帽子的身穿大衣,身材高大,脸色灌红,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显得很有气质。右边的则是个驼子,佝偻背,北上驮着一个背篓,手里拿着一个棕红色的木棍。而中央的则是个老女人,披散着头发,身上穿着花里花哨的衣裳,肩膀上、头顶上都插着几根羽毛,脸上不阴不阳地带着笑意,看样子,刚才出手的就是她了。
“哪来的老鸟啊,老子抓回来的魂也敢杀,我去会会他!”岳敖正色道。
我一笑,摇摇头道:“别急,让她主动点,先看看她是个什么货色再说。再说了,左看右看,也不过是个萨满或者神婆而已,咱们的目的可不是这种不入流的东西,是神兽。搞不好,这老太婆还是咱们贵人呢!”
一见这老太婆,那大柜像是找到了救命恩人一般,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连忙跑过去道:“神诛子,您来的太及时了。”
老太婆微微摆摆手一笑道:“大柜不用行礼,您是官家人,该是我超您行礼才是。”
“哪里话!”大柜朗声道:“我是官家人不假,可您是神家人。何况,您是咱们兴安岭所有金矿的守护神啊,要是没有您,哪有咱们的太平日子啊!”
“嚯,似乎名气还不小!”秃子不屑一笑道:“八成就是个草顽而已。谁不知道,这关外只有出马一宗,既没有茅山的底蕴,也没有我密宗大霸气,切……”
我笑道:“是吗?嘿嘿,秃子,你可别忘了,咱们的木爷可也是出身关外啊。你和他比,又如何?”
“靠,忘了还有这个忘恩负义的叛徒呢!”秃子瘪瘪嘴道:“我承认,当年相比,我可能比他稍稍占了下风半头,可今非昔比啊,我依旧是那个代表正义、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有天道加持的战神啊,而他,已经堕落到给小邪女捂被窝的地步去了。要是此刻打一场,我不保证打死他,但是一定能把他从木头,打成森头。”
“森头?什么意思?”岳敖不解道。
“这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是把他打肿啊!”秃子哼声道:“总之,木河洛我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个草头神婆啊。”
“行了两位,别扯了,人家可看着咱们呢!”我淡淡道。
此刻,这老太婆隔着地上的人头尸骸,直勾勾看着我们三个,像是在我们脸上寻找返老还童药水呢!
“二柜,你怎么和神诛子在一起?”大柜看着那个戴獭皮帽子的家伙道:“你今天不在营盘?”
原来,此人是这营盘的二柜。
看那大柜朝他说话还带着几分恭敬,看样子,也是个旗人。要知道,在当时这种情况并不少见,高一级的汉族官吏,反而对自己的旗人部下礼让三分。
“大柜,我一直都在营盘,只不过,先前我听闻有人在赌场里将玉骰子摇的烧成了灰,觉得此事蹊跷,所以就自作主张,快马加鞭,到隔壁的金沙场,把神诛子请来坐镇,也免得有些奸邪装神弄鬼,干扰了咱们金沙场的秩序。大柜,我擅自做主,您不会介意吧!”这二柜颇为得意地说道。
“不介意,不介意,二柜此决策相当及时!”大柜连忙肯定道。
此时那老太婆抬起干枯的手,隔空指着我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