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敖和苍颜一愣,看了看我,潜台词是“这哪和哪啊,怎么就冒充起绣衣使者了?”
可我,信心百倍。
第一,我足够自信,让这些人相信我是吴杨超的秀逸使者。
第二,这伙人,都是喽喽兵勇,他们的见识让他们不敢轻易藐视我的台词。
最最重要的一点,我的戏份做的够足。
“绣……绣衣使者……?”城门吏马上便有些迟疑。
我则趁势,正色道:“正是五品冥官秀逸使者,受吴煞神令,在北俱芦洲刺探情报。众所周知,北俱芦洲是魔族当年龙兴之地,魔族遗老遗少众多,我就是负责看住这群家伙的。快,快放我进去,军情紧急,耽误了,你我的脑袋都不保。”
说着,我故意不看这家伙,蒙头朝里走。
“站住!”守城吏有些懵,但是还是反应了过来,大喊一声道:“不管你是谁,先站住。你刚才说军情紧急,是……”
“好吧,按理说,你这个级别,根本就不能听,可眼下形势危急,我只能说了!”我吹胡子瞪眼,大骂道:“妈的,北俱芦洲失手了,前几天,不知道从哪冒出一伙军队,打着鬼医罗卜的幌子,杀进了北俱芦洲。这队伍,魔族人众多,在北俱芦洲一呼百应,整个魔族遗民全都武装了起来,杀了吴煞神在北俱芦洲的守将,随时都可能打到北门来,快让我进去,若是迟了,恐怕要出大乱子……”
这群阴兵顿时一颤,喃喃道:“又是罗卜,又是罗卜……不是说陈兵阴阳河畔了吗?怎么绕道北俱芦洲了……天啊,看样子魔族卷土重来了。”
我心中暗笑,我就知道,夜摩天罗驻扎阴阳河畔已经足够人心慌慌了,我只要随意忽悠几下,这伙家伙必定上当。
“所以,我们三个才急忙回报啊!”我叫道:“若是到时候酆都两面夹击,后果不堪设想。”
守城吏有些局促不安,明显慌了神,但还是问道:“既是绣衣使者,可有令箭?”
“令箭?”我骂道:“奶奶的腿令箭,你逗我玩呢?整个北俱芦洲,大火冲天,魔族烧杀抢掠,就连守将的府邸都给血洗了干干净净,我如何去取令箭?”
这守城吏有些为难道:“兄弟,可……我吴煞神有命令,任何人,只要没有令箭,绝对不能入城……”
“你啊,死脑筋!耽误了大事,你就等着脑袋搬家吧!”威胁罢了,我忽做惊喜道:“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来,你身为守门,一定知道吴煞神的武器,是一把玉扇吧?”
“对,是一把玉扇,看来,你还真是自己人!”
我神气地将岳敖那把百折扇也拿了出来,信誓旦旦道:“看看这个。此物也是一把玉骨百折扇,这就是我当初跟着吴煞神南征北战之时,他送我的。我和煞神同样用扇子做武器,你不认我,你总认得这是个法宝啊,我要是一般人,岂能也拥有这样的宝贝!”
说着,我将玉扇轻轻一摇,城池前两个斗大的石头,瞬间便被扇的满地滚了起来。
守城吏见此常见,惊得连连点头道:“是法宝,果然是个宝贝,这扇子和煞神耳朵扇子还真像,看来没错了,是自己人。军情紧急,我就破例一回,你们进去吧。来啊,来一队人马,送他们三人直奔大帝府邸……”
我朝苍颜和岳敖努嘴有效,大摇大摆,进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