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族一片哗然。倒是灵族人,眼见灵主出手不凡,个个兴奋不已。
秃子扯着破锣嗓子叫道:“臭娘们,我说什么来着?冒牌货就是冒牌货,就你?屁股插掸子,充其量也就是个鸨鸭子,装什么凤凰鸟啊!”
砗磲儿大概着自己也没想到,碧瑶如此轻松便战胜了她,所以,这女人一时有些懵,怔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磲儿,认输吧!”
“是,我输了,小姐果然技高一筹。主仆一场,不知道小姐要如何处置我。”
“主仆?呵呵,我倒情愿说是姐妹一场,你自己回忆回忆,我对你可曾视为奴仆。如果换位,现在站着的是你,跪着的是我,你会如何处置我?”
砗磲儿微微回过头,看着碧瑶的面孔喃喃道:“我从没想过加害小姐。纵然我们的终极目标截然不同,可我感恩小姐的知遇之恩。在我眼里,您一直都是小姐……”
“啐!”秃子恨恨啐了一口口水道:“沦为阶下囚,蜂尾变蜜甜。好一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刚才还打着碧瑶的面孔招摇撞骗,口口声声你面前的主子是魔族余孽,这会却说什么知遇之恩,你恶心不恶心?说这么恶心,还不是想着让碧瑶留你一命?我看你真是下贱妈妈给下贱开门,下贱到家了!”
“你住口,这是我们灵族的事!”砗磲儿被骂的面红耳赤,忍不住回击道。
“你们灵族的事?你也配是灵族?你不就是吴杨超的夜壶嘛,他不憋好尿,你是来者不拒,你有什么脸还说自己是灵族?”秃子咧嘴一笑道:“骂你两句就受不了了?我告诉你,我恨不得刀挑了你!”
“你也就和我叫嚣,有本事你们去酆都啊,吴杨超就在酆都城,这么久了,你们怎么没有一个人敢去找他算账?”砗磲儿桀桀一笑道:“是,我就是吴杨超的夜壶,他尿啥,我接着啥,那是因为,他在我心里,就是天生的神。而你们,翻江倒海、咋咋呼呼,最后却都是失败者……”
“他是天生的神?我是失败者,我就现在了你这夜壶,再去宰了他……”秃子的怒火彻底被叫嚣了上来,斗大的拳头抡圆了就要冲过去杀人。
岳敖一把将其拉住,低声道:“你啊,沉住气,是杀是剐还有碧瑶呢!你骂她是个夜壶,可你偏偏还和一个夜壶生气,值当吗?”
砗磲儿见状,越加得意,披头散发狂笑道:“怎么?被我说到痛楚了?呵呵,难道不是吗?什么狗屁军主,什么狗屁五行军四大督,还不是被人帝俊的遗策一窝端了?反倒是一直被罗卜揣测,不授予兵权的吴杨超,成了酆都之主。你说你们是不是废物?是不是?哈哈!”
“砗磲儿!”碧瑶冷声一声道:“你应该明白自己的现状。”
狂笑着的砗磲儿一颤,恍惚才想起来,自己正跪在地上。
“小姐,小姐……你动手吧。你是主,我是仆,纵然我无心害你,可你杀我,毫无怨言……”
碧瑶冷凝道:“磲儿,你好像忘了,就在朔桃树下的密洞里,你可是要毁掉轮回之胎的。你就差亲手拔刀砍在我身上了,你也好意思说从没想杀过我……”
“轮回之胎……什么意思?我……我不知道啊,小姐,您是不是记错了……”砗磲儿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