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刚才叫你什么?”一出门,花娘便好奇地问道。
我认认真真地看着花娘,这张面孔虽然形不同,但神却格外相似。
花娘见我直勾勾盯着她,下意识双手护身,皱眉道:“喂,色鬼,你又撒什么癔症?你在看嘛?”
“你好,花清秋,祝你前生快乐!”我一本正经道。
花娘一头雾水,小心翼翼看着我,唯恐我在整蛊她!
“花什么?花清秋?他是谁?独虎信,你不会是疯了吧,说的什么和什么啊!”
“行了,听不懂就不要懂!我去你床上等你!”我笑了笑,钻窗而出。
等花娘的房门被推开的时候,我正蒙头思忖着这场局该如何逆转。
“独虎信,你出来!”门一关,就传来了麻子郡主的声音。
花娘忐忑地抢在前面,挑开了隔间的纱帘,见我已经躺在床上了,这才如释重负。不过一见我正蒙着她的被子,顿时又满脸的嫌弃。
“独虎信!”苏琪格一进来便大声喝道,见我还在床上躺着,瞬间小脸一绷,嫌弃道:“你下床,我有事要和你说。”
“呦,郡主大人去而复返,莫非是对再下已经垂涎不止?”我气喘吁吁道:“鄙人刚才小睡了一会,现在气虚力乏,起床费力啊,郡主若是有急事和我说,就请搀扶我一下吧……”
“你!躺在她的被窝里,还要我来搀你?”苏琪格气得咬牙切齿,忽然又冷笑一声道:“独虎将军有恙,想让我扶你?好啊,应该的,我这就来伺候将军!”
这女人皮笑肉不笑着,一伸手从衣带里摸出了一个东西,走到内室纱帘跟前,呼的一吹,竟然冒出火苗来……
“我看你起不起!”
这女人说着,一下子就把纱帘点着了。
这些丝织品,遇火就着啊,呼啦一下子,火苗就奔这床来了!
好一个可恶的刁丫头,你是叫我起床还是送我上天啊!
我也顾不上“气虚力乏”了,赶紧跳下床,噼里啪啦把火扑灭了。再晚一会,我都灌进骨灰盒了!
“呦,将军不是气虚乏力吗?我看倒是生龙活虎啊!”苏琪格哼笑道。
花娘也在一旁忍俊不禁。
我冷眼白了两个女人一眼,走到外厅坐下,问道:“说吧,什么事,能让郡主大人不顾脸面又找上门来。”
苏琪格看了一眼门外,朝我正色道:“传我父王口谕!”
“那你就传吧!看着我干嘛?”我好奇道。
“难道你不跪下听令吗?”苏琪格正色道。
我忍不住一笑道:“跪?跪谁啊?你父王?我告诉你,不要说你父王,就是当今皇上,我也不跪。我们那不流行这个,只有过年给长辈要压岁钱才跪,您有话就说,有……那个什么就放吧!”
苏琪格对我没办法,只好道:“线报,仆散保国出城之后,竟然归降了蒙人汪谷部。最坏的是,京畿大营主将原本就是仆散保国的追随者,这导致京畿大营也发生了哗变,那十万守护京城的军队极有可能马上就变成攻打中京的前锋。好在,你从边境带回来的那五万人马也在京畿,将乱军暂时牵制住了。不过,那五人边军群龙无首,父王当心迟则生变,让我传信给你,请你马上出城。我父王代天授命,代圣上暂时提拔你做三品镇国将军,即刻带兵讨逆。”
我瞬间没心情在这里开玩笑了,猛然站起了身。
事情的发展和李淳风预料的一模一样,这是最坏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