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进将菜刀从青砖上拔出,杀气腾腾就要过去!
“秃子,让他走!”我大声喝道。
“不是我说你,你这烂慈悲的毛病又犯了!”刘大进不甘心地哼了一声,一甩手,将菜刀轮了出去,咔嚓一声,嵌进了假山之中。
木头眉头紧锁,朝我低声道:“老罗,这贱人矫情的道理你懂,就算放了他,也得让他带回话去,再有这种畏畏缩缩的勾当,不管背后的主子是谁,咱们都……”
我摆摆手道:“不必了。我是将军,听我的,让他走,马上走!”
姚广见木头和刘大进和我意见相左,便站出来打圆场道:“三位将军好肚量,冤家宜解不宜结,让他去吧……”说完,扭头朝那人道:“老宋,你去吧,我们知道你不过就是个办事的,也知道你后面的人是谁,可我们将军大度,不想为难你,走吧!”
老宋颤了颤,目光有些落寞,转过头,缓缓朝着门外走去。
“将军们不要生气了,我去把门关上,咱们还是早点休息!”
姚广要去关门,我赶紧低声道:“老姚,你离他远点,等他出了大门,你不管看见了什么,马上关门。另外,在门槛上给我撒泡尿!”
“啊?”
“啊什么?我让你去你就去!”
“是!”姚广一头雾水,但还是听话地追了出去!
“这觉没法睡了,太窝囊了!”刘大进走到我面前,低声气道:“难道你看不出来?这是那右相仆散保国在报复咱们!”
“你要怎么样?在咱们院里杀了他?”我淡淡道:“用不着了!”
就在这时,突然门口传来“砰”的一声。
众人回头,看见姚广正紧紧关死了们,背靠着门扇,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着我!
“怎么了?”木头大声道。
嘘!
姚广朝我们赶紧嘘声,摆了摆手。
“解裤子!”我提醒道。
姚广忙不迭点点头,转过身去,脱了裤子哗啦啦朝着门口撒了泡尿!
我转过身,看着满院子的佣丁和仆人,正色道:“你们去把厨房里的吃的、用的全部扔掉,然后撒一层生石灰之后再用!另外,借着今天的事,我就多说一句。你们是公家安置过来的役人,以前的身份我管不着,你们中有谁带着什么样的目的我也不想追查,但我要告诉你们,入了这道门,那就是我独虎信的塌下,我不允许有人吃着我的米,却惦记着砸我的锅。从前既往不咎,往后决不轻饶。明天早上天亮之际,我会让姚广在院子里放置一千两银子,你们当中谁带着另外的身份来的,不用我说,你自己早点起来,领一百两银子该去哪去哪,我绝不追究。如果没领,那我就认为你是真心留在我的府上,我把你当自己人,我的荣辱就是你的荣辱。可要是没拿银子,选择留下,还心怀叵测,那我可就要发狠了,大金国四品昭武将军,对奴役可是可以先杀后奏的,都懂了吗?”
众人一片肃然,然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此时老姚慌里慌张跑了过来,朝我和木头、秃子颤声道:“将军,老宋……老宋他出门没到一百米就倒下了,然后……然后从他身体里钻出来了好几条几米长的大虫子,红彤彤的,肉滚滚的,三下五除二,就把老宋吃成一张人皮了……”
六指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