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什么最可怕?未知最可怕。
不管什么病症,有症结,就知道病因。可眼下牛奋长睡不醒,无症无病,反倒让我有点手忙脚乱无所适从。
“老罗,你是不是想的复杂了?”吴杨超在一旁淡然道:“既然人活着,就未必是病症!”
哎?你还别说,关键时刻,这小子还提醒了我。为什么为非要定人牛奋出事了呢?
既然人迎穴没有反应,那就不是脉络出现了问题,难道说是某个要穴有了问题?
一想到这,我二话不说,顺着任脉轻轻按了下去!
这任脉有二十四穴,穴穴为要穴。
行腹与胸,会阴始兮曲骨从,中极关元石门可通,气海阴交神阙水分。下脘建里兮,中脘上脘;巨阙鸠尾兮,中庭膻中。玉堂上紫宫华盖,璇玑上天突之尊,饮彼廉泉,承浆味融。
经过如此一番推拿,果然,牛奋的巨阙穴硬如鹅卵。
此穴居中线而近心脏,为神气通行之处,犹如心君居所之宫门,换句话说,这里是心之门户!
“吴杨超,你立了一大功,等哪辈子反阳了,我请你吃茶叶蛋!”我一边说着,一边用虎手法,死死捏着那鹅卵是的大包,反复揉捏,拴着任脉,朝气海方向推拿!
吴杨超愣愣地问道:“为啥吃茶叶蛋啊!”
一旁的马赛克道:“这不懂了吧?某弯弯的教授说了,这茶叶蛋可是咱们吃不起的东西……”
两人贫嘴这功夫,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将这凝聚的气团在气海和膻中舒展开了。
牛奋呜的长喷了一口气,幽幽坐了起来。
“少爷,你没事了!”老马兴奋地叫道。
说实话,事情太诡异,到了这功夫,我还怕应了我那段幻想,生怕这家伙像是蛤蟆一样呱呱叫上两嗓子。
好在愣了愣,牛奋终于喃喃开口道:“卜爷,我……我做了梦,梦见自己被捆在了金子堆里,就连捆绳都是金线,一群小鬼掰开我的嘴,用那滚烫的金汤子往我的嘴巴里灌……我吓死了,以为自己死定了。我发誓,我从来就没有比此时此刻厌恶那金子过!”
见这小子没事了,我这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不过,我总觉得这事没完,我就不信那三脚金蟾就突然不见了?
“卜爷,你还没说呢,你们来这不会单单是为了救我的吧!”牛奋恢复了神志,朝我问道。
我指了指幽闭洞,低声道:“确实,碰见你是偶然,我是来看看这个曾经关押过馗的地方。另外,听说酆都大帝归元前才下冥渊过,我想,他不会突兀的来此地,所以,就像寻来探探消息!”
牛奋皱了皱眉,思忖片刻道:“冥渊?大帝来冥渊,除非见两个人。一个就是这流放之地恬昭罪气地宫的领主太玄昭罗,另一个就只能是撕裂地狱的菩萨了!”
撕裂地狱的菩萨毫无疑问,那就是地藏王菩萨了,可是这和太玄昭罗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