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坤杵一面是锋芒,一面是尺寸,既是工具,也是杀人利刃。牛奋自知多嘴失言,惹上了一个没处撒气的母老虎,又看见我不断朝他眨眼,也只好认栽,吧唧吧唧嘴指了指自己道:“我,我是土鳖,行了吧?”
孙静这才算是罢休,接过地图瞧了一眼,不屑一顾道:“什么鬼画符,纸上谈兵的事我不干,你说的黑水潭在哪,我一看便知!”
行家里手都有自己行事风格,我一瞧这架势,看来有门!
牛奋被孙静气的够呛,心里巴不得这女人吃瘪呢,于是自告奋勇过去把车开了过来,揶揄道:“今儿牛爷我给你做司机,我就要看看,到底谁是土鳖!”
三个人开车再次返回黑水潭村,这一路上牛奋为了找回面子,有意炫耀自己的本事,将车开出花来了,几次在十六轮的大货面前飘移,要么就是和临车挑事故意飙车,下午到了黑水潭的时候,孙静倒是面色没改,却特么的把我折腾吐了!
将车停在村外,没敢进村,顺着林子潜行到了黑水潭,一见黑水潭的坚冰,孙静连连惊叹!
“我说大姐,别惊叹了,就是因为离奇才请你来的,你倒是说个子午卯酉来啊?要是没那本事,干脆直说,那就对不住了,我和我卜爷开车回去,你干脆等二路汽车去吧!”牛奋叼着雪茄,冷嘲热讽道。
“谁是大姐啊?你骂谁老呢?”孙静一测坤杵过去,将牛奋嘴里叼着雪茄切除了一半,冷声道:“少和我套近乎,老娘自有老娘的行事风格!”
说完,丢下傻眼的牛奋直接到水岸去了!
弘祖堂的相地招牌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既然选择相信她,就让她随意去了,干脆站在岸上没动!
“喂,罗卜,你懂医术,我问你,这娘们是不是月经不调啊,还是痛经失眠啊,怎么这么横?也就现在,要是过去老子的脾气,我……”
牛奋又要开吹,我一笑道:“你怎么着?揍她?砸人家玻璃?还是泡了她?”
牛奋眉光一闪,咂舌道:“嘿嘿,你还真别说,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压根从没搞过对象啊,一身刺儿,哪个男人愿意像剥毛栗子一样对待女人啊。太费劲了,泡这么样一个妞的时间估计别人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正说着,就看见孙静已经围着岸边转了半圈,一边走,一边用测坤杵扎土取壤,然后用手轻轻捏,再闻一闻,边走还要看着周围的山形地理,直到走到快要一圈的时候,突然朝我喊道:“姓罗的,我问你,此水西南三十里是不是有大山?”
我一怔,脱口道:“如果按照直线方向,那正是凤凰山东缘啊!”
孙静抬头掐算了一下,一路小跑回来,微微有些气喘道:“这潭水周围水脉断绝了,不过,也不是全无希望,我看这里有地脉尾脉直通西南,所以,如果尚有水文,那只能在凤凰山东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