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那油灯拿起来瞧了瞧,说实话,看起来没什么特殊,不过上面确实有一个手攥过的巴掌印,而且铜色包浆很厚,应该年头很久远了!
算你识相,既然东西找到了,那就放你一马!我将麻绳扯开,哼了一声,这藏乌鸫突的一下飞上了梯形窗口,朝我又撅了撅屁股。
我就知道,放开它就不是它,毕竟撮鸟就是撮鸟嘛,你指望着它能心里服你,难!好在东西找到了,我也可以交差了!
我白了这骚瘟的鸟一眼,拿着油灯牛气哄哄地出了房门,次仁堪布和刘大进赶紧迎了上来,一看我手里的油灯顿时露出了兴奋之色!
看了吧,我就说我这兄弟厉害,人称小诸葛,算无遗策!刘大进咋咋呼呼称赞着,一把将油灯接了过去。
小先生果然让我开眼了!次仁堪布又是深深鞠了一躬。
不过我这得意的笑还没露出牙花子,刘大进慌忙道:不是,不对啊,兄弟,这油灯的灯捻呢?
什么灯捻?不就是这么一个灯座吗?我赶紧问道。
次仁堪布看了一眼,慌忙解释道:施主有所不知,这酥油灯贵重,其灯捻也贵重,是用一百根阁夏草的草筋经过反复浸泡搓制而成,制作者正是我们寺院的开寺喇嘛,一根灯芯自从制作完成,点了二百年还有一半尚未燃尽,享受的供奉酥油有数万人之多,这东西是万万不能丢的!
呀呀呸的,我就说为什么这油灯只藏在了酥油茶壶里,而且这藏乌鸫轻而易举就交代了问题,跑掉的时候还无比得意,原来它的目标就是阁夏灯芯啊。
这阁夏其实就是我们说的灯芯草,只不过藏地的灯芯草长的很韧,传统酥油灯的灯芯都是此物,只是到了现代替换成棉芯了。
老史问道:这藏乌鸫没事要阁夏干什么?这玩意不会是药材吧!
灯芯草还真是药材,中医和藏医都有记载,一来可以正身驱邪,二来可以利尿通便,这藏乌鸫不会是吃多了助消化了吧,难怪刚才喷了七爷一身鸟粪!
你们等着,我再和它谈!事情只能算是完成一半,我总得给刘大进一个交代,再说了,我管它要灯捻干嘛呢?就凭它糊弄我我也得收拾收拾它!
我转身又进了屋,那该死的鸟还站在梯形窗上没飞走。这货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也不愿意出去,就那么唱着小曲直勾勾看着我!
下来!我留你全尸!我怒声道。
藏乌鸫啾啾两声,恍若斑鸠,甚是悠闲。
乖,下来,我给你吃进口的鲱鱼罐头。我谄笑着说道。
藏乌鸫嘎嘎两声,好像是个鸭子,又朝我撅了撅屁股!
我顿时火大,一摸腰间的八卦袋,低声道:小姝,去把它抓回来,我要褪光它的毛,看它还敢朝我扭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