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爷,离你们最近的人……就在你左后方三十米处,嘿嘿,这人手里拿着一把洋铳,那玩意大清还没亡国的时候就有人用来打我,如今我坐那让他打我,它都打不到。”
左后方三十米远?我回头瞧了一眼那灌木丛,一招万里独行飞奔出去十多米,双手运气,脚下气出涌泉,单凭阳修土行心法,骤然卷起一道土龙,将灌木连通树根杀人一道卷了过来,其中果然夹杂着一个人。
我跃步飞起,从空中拉住起手腕,使用缠丝擒拿手握住对方前肢远端,左臂屈时往右稍转,含胸收腹往下气沉,连着三声,此人两条手臂折断三节。
“牛奋,看看,认识吗!”我愤然抽腿,一脚将此人踹到了人群中。
伟戈上前一脚踩住这个满地翻滚哀嚎的人,揪住其头一瞧,顿时愣住了。一通傻眼的还有牛奋,脱口道:“小周子?你……你怎么在这?”
这人我也认识,应该算是脸熟,正是品尚楼柜台上的‘三倒手’,专门搭理瓷器的,相当于饭馆的店小二,一个不入流的角色。
“少……少爷!”小周子两手尽断,疼的直抽冷风,讪讪地看着牛奋说道。
牛奋看了我一眼,低声道:“这么说,驼伯真的在了?”
小周子垂着头,不敢开口。
苍颜却步步紧逼道:“牛大哥,这回你该如何做解释啊?”
牛奋攥了攥拳头,朝着四周大声道:“驼伯,你给我出来!你还是我品尚楼的人吗?你还是我牛家的人吗?”
“咳咳!”沉默一会,空旷的谷底里传来了一声疲惫的咳嗽着,四周山林耸动,数十个人站了出来,驼伯站在人群中正色道:“少爷,我在呢!”
老头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手里拿着他那把铜色拐杖,带着遮雪镜,看不见一点情绪的波澜。
牛奋的脸变成了猪肝色,手里的枪从我的胸前垂了下去,低声道:“驼伯,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少爷,没什么事啊,我就是担心你,带着点人在暗中保护你而已!”驼伯风情云淡道:“不是我不相信卜少爷,实在是这世道人心叵测啊少爷!”
牛奋苦笑一声道:“你在山中,那你刚才给我打的那个电话又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仔仔细细的说明白!”
“少爷,绺客帮会袭击品尚楼都是事实,我虽然不再云城,但是我和家里时刻联系着啊。这绺客帮会已然不是原来的绺客帮会了,他们的胃口大的吓人,咱们现在就是刀俎鱼肉啊!”驼伯义正言辞道:“你刚才不也听了吗?连卜少爷自己的弟子都已经证明了,我还会造假吗?”
牛奋还要开口,我摆手道:“既然话题又回到了崔旗身上,那我就问一问我这心爱的徒弟,中医基础理论的汤头歌你可会背?”
崔旗抿了抿嘴,皱眉道:“师父,我觉得这个时候不是我们聊医术的时候吧!”
“那好,不聊医术,咱们聊艺术。你告诉我,咱们在姑苏城的时候,戏子王春兰唱的那苏剧是什么?就是特别凄婉的那个!”我转过身,冷冷看着崔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