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我不禁将手里的酒杯放了下。
“大进兄,何出此言啊?”本来今天我对牛奋就有所怀疑,没想到刘大进这边竟然也这么说。
刘大进正色道:“你不是让我留下来一边观察着那个小ri本,一边负责联络木头、马赛克和牛奋吗?我每次问牛奋,木头那边有什么情况没有,他都说什么事也没有。可是上次,我过去询问情况的时候,他不在,驼伯给我倒水的时候,却看见桌上有一份线报,正是马赛克回的,他说雾灵峡的花中魁出山了,似乎到了凤凰山、黑水潭一带,马赛克着重强调要卜少爷小心点。但是,这封线报,牛奋从来都没和我说过,他是把我排除在外面了!”
碧瑶凝重地看了我一眼道:“相公,不对啊,今天他还对你说,品尚楼对雾灵峡没有监视的啊,牛奋这是公然说谎……”
也就是说,本来花中魁前来我是可以提前预知的,但是牛奋却将线索引而不。他是知道华姐的事的,所以他希望我和花中魁见面,再生点冲突……可是我想不通的是,牛粪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和牛奋对我耍的心计相比,其实让我有些遗憾和失落的是木头和马赛克,两人都是能打能杀又有气魄和城府的人才,他们一个是牛奋的挚友,一个是牛奋的铁杆手下,如果牛奋和我离心离德,那也就意味着这两个人会和我走到对立面去,这是我更不愿意看到的!
“来,不说了,喝酒,今晚上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我心里多少有点泛酸。其实比生死离别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朋友之间的倾轧和勾心。
又喝了几杯,心寒总算是被热酒压了下去。桌面上已经一片狼藉了,碧瑶红扑扑的小脸数了数钎子,不可思议道:“天啊,你们俩竟然吃了十多串腰子。那可是猪腰子啊,猪腰子不是生成猪尿的地方吗?猪尿是不是比人尿还要脏……”
刘大进和我对视一眼,忍不住趴在一旁大树下就吐了起来。
看着一脸无辜的碧瑶我无奈笑道:“姑娘,要不是你长得还算漂亮,就你这样的人,我一年能打折一沓大腿,你这也太气人!”
碧瑶还满不在乎道:“这就受不了了?刚才你们吃了鸭肠和鸡尖呢,我说说啊,这鸭肠就是……”
我脸皮厚,强忍住了,可刘大进却吐得更厉害了。
等刘大进大脸乌青,好不容易止住了,我赶紧拦了辆出租,大声道:“师父,北郊精神病医院。”
大半夜的,去精神病院?那师傅一听,赶紧回过头来看了看我们。
三个人,一个红头胀脸挂着佛珠的和尚,一个横眉立目在山里逛了好几天胡子拉碴的小青年,还有一个看似无公害可是却傻乎乎指着外面各色的霓虹灯大呼小叫的姑娘。要换成我,我也会以为是三个精神病跑出来了!
“看什么看?我们这样的像是精神病吗?”我一摸兜,直接将两百块递了过去。
司机师傅一笑,长出一口气道:“还真吓我一跳,对不住啊,咱们马上就到。”
开了二十多分钟,车停了,那司机回过头来,一边找钱一边好奇问道:“你们怎么这么晚过来,难道是看病人?还得晚上?”
我嘿嘿一笑,一边下车,一边诡异地眨眼道:“没办法,再晚一会,院长就查房了,要让他知道我们四个偷偷出去拯救地球,他又要给我们打针了……”
“四个?拯救地球?”这司机瞬间蒙圈了,紧接着嗷的喊了一声,一溜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瞬间消失的车,碧瑶忍俊不禁道:“相公,白天不是来过了吗?为什么晚上还要来一次啊。这里看着阴森森的,也难怪那司机吓成这样。”
我看着夜幕缭绕的医院,正色道:“没办法,有些事,只能晚上才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