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难道说她在心理上是认识我的?
“在罗卜之前呢?”我继续问道、常小舒微微停滞,继续道:“管理员,爷爷,还有……还有他!”
“他?他是谁?”我赶紧追问道。
常小舒沉睡的身体顿时绷紧了起来,瞪着的白眼珠上下左右凌乱地转动着,显然,这个人令她很不适。
“不要怕,他是谁?长的什么样,告诉我!”我强硬逼问道。
常小舒嘴角抽搐了一下,唇齿不清地说道:“他是……他是……”
我攥着拳头,紧张地就等着她的下文,可这时候常小舒突然全身抽搐,猛地一下坐了起来,口中大喊一声:他在你后面!
喊完这一嗓子,她又脸色一白,马上双眼一闭再次昏了过去!
我猛然一回头,就看见漆黑的楼道里嗖的一下闪过一个黑影。这影子悄无声息,如同幽灵鬼祟一般。
我一纵身追到了门口,就看见楼道里许许多多的门大开着,呼呼的风吹着而出恶臭的空气,不知道这个影子一瞬间消失在了哪个门中。
“常小舒?你还能听得到吗?”我重新走到窗边,轻声喊了喊,常小舒却再无半点动静。
探了探呼吸和脉搏,她已经睡熟了。
有点白忙活一场的感觉,并不是每一个癫狂的人都是能用针灸和祝由就能解决的,比如常小舒,如果心病在己还好说,可她这分明不仅仅是在受自己的困扰。
看着这个姑娘,我沉吟片刻,转身出了门。
一出医院,等候的两人赶紧围了上来,驼伯问道:“怎么样,人还能说得清问题吗?”
我无奈一摇头道:“人已经彻底疯了。”
老头不由得叹口气,感叹道:“命运使然啊,这命毕竟本来就不是她的命,她终究是无福消受。”
我回头看了一眼,一摆手道:“不管她了,说说吧,岳敖是怎么回事?”
一边往车边走,驼伯一边介绍道:“具体情况我也说不明白,反正岳少爷就是浑身冷,总是睁不开眼。”
碧瑶道:“那不就是冷瘴嘛!糟了,这可是绝症啊!”
我不禁一笑,碧瑶所说的冷瘴,其实就是我们说的疟疾,俗称打摆子。在古代,天花、疟疾、结核(痨病)和花柳为四大绝症,不亚于今天的艾滋病,碧瑶哪知道,这些病如今都是小儿科了!
如果真是打摆子的话,有崔旗在,早就解决了,既然崔旗着急让我回来,那就说明,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再说了,岳敖也不是一般之人,虽然他以养玉为主,可是灵修非同一般,像疟疾这种小病,应该难不倒他。
驼伯回了自己的车,仍旧在前面带路,我则回头又看了一眼那精神病院,或许,此刻院里正有一双眼睛盯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