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战嘉儿倏地抬眸，坠泪的眸光闪过痛苦。
从来都宠妹妹的战漠，这一刻却铁石心肠的说：“只有一次机会，你想好了再答。”
嘉儿太善良了，但善良的女人注定会受伤害。
他可以在其他事情上面保护她，却唯独不能在感情上保护好她，所以，必须让她学会自己争取。
战嘉儿目光几度流转，略显苍白的小脸也是不停转换着神色。
“我不……”
就差那么一点，她差点就说出我‘不愿意’。
但视线不小心扫到投影屏幕上，厉君御那张近乎完美，让她痴迷的脸孔。
战嘉儿单薄的双肩，狠狠颤抖。
她抽泣，落泪：“我……愿意。”
她愿意，她想，她很想很想嫁给厉君御。
战嘉儿说出这三个字后，便止不住的大声哭了出来。
看见妹妹哭得泣不成声，楚楚可怜，战漠脸上的冷漠终于褪去。
他大手一捞，将战嘉儿拢入怀，把她哭得泪眼模糊的小脸扣入胸膛：“不哭了……嘉儿乖，你放心……这件事不怪你，要怪只怪那个私生女不知廉耻。
她的母亲主动爬上父亲的床，她身为耻辱的象征，不知道收敛卑微如泥的生存，还敢妄图攀附厉家。
这样卑贱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内疚伤心。”
战漠是在战薄的教育下长大的，对他来说，除了家人，其他人从未入过他的眼。
要对付一个阮萌萌，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
“萌萌也许和她母亲不一样……”战嘉儿下意识带泪替阮萌萌分辨。
“不许替这种人辩解。”战漠眉头一蹙，眉心甚至隐隐聚起深沉的薄怒。
在他看来，阮萌萌这种卑贱的女人，根本就不配从嘉儿口中听到她的名字。
原本只是把阮萌萌当作贮藏心脏的容器，除了漠视轻蔑之外，对这个私生女并没有过多感情的战漠。
因为战嘉儿的愧疚感，反而更加厌恶起了阮萌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