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仙尊笑道:“天师之尊不可自称小仙,孟尝天师无需担忧,我等九尊齐至便是为助你一臂之力,风雷阴阳五行全,天师只管推演便是。”
李孟尝心说推演由我来,损耗寿元亦是由我承担,你们就算能为我补全风雷阴阳五行,可我损耗的寿元由谁为我补全?何况同时推演二帝,有多少寿元也不够损耗的啊,那是在要我的命啊!
事关寿命,李孟尝也是豁出去了,“帝命不可测,此乃先师祖训,众位仙尊与佛祖见谅,孟尝万万不敢违背师命。”
金蝉仙尊面色微沉,倒是并未发怒,语气淡漠了些,他道:“诸葛天师为仙界奔波辛劳,不止一次推演帝命,大帝归来诸葛天师功不可没,如今二帝久去未归,推演归期而已,非是要你推演帝命,无需推迟了吧。”
李孟尝心惊胆战,但为了小命着想,他不得不道:“推演以二帝为主,与测二帝帝命并无不同,孟尝当真有心无力啊!”
上顶仙尊道:“四圣与二帝同行,既是帝命难测,推演四圣归期亦可。”
李孟尝苦笑道:“仙尊当知二帝四圣本是同根,帝命不可测,四圣相同不可测。”
“二帝后裔呢?”天沐仙尊蹙眉道。
李孟尝愁苦着脸,“与帝同脉,亦不可测。”
“轰”的一声爆响,李孟尝身前案几一片焦黑,雷元仙尊双眉倒竖,“这也不行,那也不可测,要你天师何用!”
李孟尝吓得一哆嗦,真想拔腿就跑,可他不敢啊,只能采取拖延策略,结结巴巴的道:“我……我疲惫不堪,等……等过几日恢复过来,我再尝……尝试看看……”
雷尊火爆性子,“让你测你就测,磨磨蹭蹭,本尊一巴掌拍死你!”
“雷尊息怒。”这时冷凤仙尊说话,“诸葛乃本尊仙侣,虽相聚时少,本尊却也知晓其推演不易,首重心如止水。孟尝接受诸葛传承时日尚短,心境难达,远程奔波而来,心境难宁,于此要其测帝命委实艰难,依本尊之见,不如推演哮天犬归期。”
陵王仙尊抚掌道:“是啊,天帝后裔同行,哮天犬伴随身侧,直接推演哮天犬归期亦无不可。”
李孟尝倒是知道哮天犬,却不是来自诸葛鬼谷传承记忆,而是来自袁紫衣。
离开祖界前往祖界防区途中,袁紫衣就曾将戚长征过往详细告知,她也打算让李孟尝推演戚长征命运,其中自然会提及二郎道尊与哮天犬,李孟尝也曾尝试推演,结果才刚起卦就是一口鲜血喷出,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此时听闻阴尊提及推演哮天犬,李孟尝犹豫起来,帝命不可测,与二帝同根同脉的四圣与后裔亦不可测,但哮天犬不同,虽与二郎道尊形影不离,却并无血脉瓜葛,推演一番兴许无碍。
这么想着,李孟尝便打算应允下来,谨慎起见,他问了一句:“哮天犬处在何等境界?”
却没想到,他这话一问竟是问住了一众仙尊,话说仙尊高高在上,对二郎神杨戬关注不少,却也因为多有猜测其天帝后裔身份,忌惮不已,没有太过。但哮天犬他们只是听得弟子们有言打不死的狗,他们的弟子多有道尊存在,打不死的狗也有出自道尊弟子之口,连道尊弟子都打不死,那么哮天犬会是什么境界?
阴阳极境绝不仅此,那只能是阴阳之上风雷极境,风雷极境又有风极境与雷极境以及风雷极境之分,风雷极境实属不可能,当是风极境。
一众仙尊见识自然不凡,先前只是未曾留意,如今细细思量轻易便能够判断哮天犬境界,想到这里,他们蓦然发现打不死的狗竟然不知何时成为风极境入圣圣兽,不由相顾诧异。
当然也只是诧异了,仙兽境界与仙人毕竟存在差异,虽也时常以仙人境界来论,却有其相应称呼,神兽是下界最高品阶,入得神王兽便飞升仙界,于阴阳极境之下皆算是神王兽阶段,唯有破阴阳极境掌御风雷,方可称其圣兽。
圣兽与圣兽当然还存在区别,寻常所言四圣兽非是圣兽品阶,而是圣王兽,包括猿祖与魔牛王皆是如此。昔年的凤凰圣兽也曾到过这个品阶,但转世重生之后也只是圣兽而非圣王兽。
推断哮天犬为圣兽当然还引不起众位仙尊骇然,真说起来他们虽各掌风雷阴阳五行其一,却皆是风雷在身,已是风雷极境的存在。
便有侗鼎仙尊开口:“当是堪比风极境仙人圣兽。”
李孟尝一听,再次犹豫起来,以他眼下只有阴极初境境界,哪怕锁魂巾封神袍在身,却也只是为他锁住仙婴不散仙躯不溃,推演阴阳极境以下境界仙人仙兽也就罢了,可要推演阴阳极境之上圣兽他同样会受到不小伤害。
正犹豫间,忽然察觉电芒闪烁,这一看不是那火爆性子的雷尊抬起手掌来还能有谁,当即表态:“有九尊相助,孟尝便大胆尝试。”
雷元仙尊冷哼道:“推演哮天犬也要我等相助,你倒是深得诸葛老儿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