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楠听榆桑宁这般说话。
不禁坐了起来，只是在他身后看着他。
榆桑宁稍微停顿片刻，又收敛了情绪：“他什么并发症？”
“暂时是双目失明。”榆振铎也不想和榆桑宁争论什么，不择手段，不择手段也要得到自己的那个女孩，这件事其实榆桑宁应该可以理解。
但他理解，并不代表他可以原谅。
所以榆振铎干脆避开这个话题：“具体原因还没有查出来，但是我猜，可能最后需要用到你的血液。”
“那就让他瞎着吧。”榆桑宁冷漠答道，“这是他那样对待雪楠的报应。他能自己复明，是他的命，但如果他不能，那也怪不了我。”
他和榆子庭早是死敌。
他不会仁慈到去救自己的敌人。
榆桑宁放下电话，雪楠悄悄从后面圈住了他的腰。
她已经从他的话里面知道了些什么。
她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真的像爷爷说得那样吗？榆子庭出问题了？”
榆桑宁转过身，把雪楠抱住。
“他失明了，我爸想让我拿血去救他。”
老爷子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血统纯正，最大的用处其实是用于家族成员之间的自救。
雪楠轻轻叹息。
“别想这件事了。”她知道虽然榆桑宁拒绝得很坚决，但他心里一定很乱，“很晚了，我们休息吧。”
她不可能去劝说榆桑宁救榆子庭。
榆振铎既然会像榆桑宁开口，相比他知道他的血液对于榆子庭来说是没用的。
雪楠躺在榆桑宁的臂弯里，竟然发觉，或许真正发生基因缺陷病症的时候，只有同辈的血液才是管用的。
“你让我休息，自己却在想什么？”榆桑宁转过头。
雪楠没有睡着，从呼吸声就可以判断出来。
“你在想他吗？”他问，声音是平缓的，竟然听不出半点妒忌。
“我在想，你们家里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你们不和帝都的豪门有接触，或许是害怕被抓住弱点的一种自保手段。”雪楠盯着天花板，喃喃着答道。
“别想这么多了。”榆桑宁反而劝着雪楠，“你要真的睡不着，我们就来做点可以睡着的事情。”
“数羊吗？”雪楠一瞬间变得很天真。
榆桑宁险些要笑起来。
“不，我准备丈量一下，你身上的皮肤有多少寸。”他说完这句话，突然翻身上来，“用嘴来丈量”
雪楠第二天一早就匆匆赶去学校。
雪家离P大还是有点距离，榆桑宁把她送进了教室才离开。
他们从没有想过要隐瞒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