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多也就是在他面前小小的撒个娇，使使小性子，真正任性的事，她一件都不曾做过。
如果她真的任性妄为，或许她反而能轻松一些。
明明待在他的身边已经让她如此伤心疲倦，她还是选择委屈自己，或许是因为不舍得两个孩子，又或许是因为不舍得……他。
叶笙歌垂下眼睛，忽然笑了：“是啊，你不就是笃定了这一点，所以才会用两个孩子威胁我。”
“笙歌……”纪时霆心底猝然生出了几分浓烈的悔意。
那个时候，他不该用那么激烈的态度对待她。
想到爷爷的建议，他忽然脱口而出：“笙歌，我们结婚。”
她怔了怔：“什么？”
“我是说，我们也该办婚礼了。”男人哑声说着，“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叶笙歌心头震动，可是很快，她眼底的那一抹光就沉寂下来：“没必要，我现在没有这个时间。”
纪时霆拧眉，心底异样紧张和不安愈发浓烈。
连婚礼都不能让她动容。
是不是，他让她失望了太多次，所以她已经对他心灰意冷？
她甚至不愿意再对他笑。
纪时霆手上用力，呼吸沉重。他可以勉强留下她，却没可能让她像从前那样对他。
或者愤怒不满或者微笑娇嗔……那些鲜活而真实的情绪，他是不是再也看不到了？
“我要去洗漱。”叶笙歌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你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