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当然就是敷衍。
季氏建筑确实是已经卖给高盛，公司的钱季子川确实动不了，但是他个人投了不少钱在别的投资领域，之前光是售卖季氏，他个人就已经收益至少两个亿，要说没钱那绝对是骗人的。
“我不是想要您从公司拿钱，我是说您个人的钱。之前舅舅出卖季氏的股份，收益最少也有一两个亿，我也不借太多，哪怕五千万、三千万都行。利息方面好说，我肯定不会让您亏钱的，就算是……我求求您，帮帮天野！”
如果有别的办法，宁小菲肯定不会回来季家求人。
只不过，为了穆天野，她已经顾不得什么面子和尊严，只要他们肯借钱给她，她放低姿态求求他们也无所谓。
“子川啊！”季老爷子接过话头，“你就帮小菲想想办法，当初是天野帮助我们的忙我们才找过难关，一家人互相帮助原本也是应该的！”
“爸！”季子川笑得有些无奈，“不是我不想帮天野，实在是之前的资金都已经全部投到期货市场，现在跟本拿不出来……要不，这样吧……”他沉吟片刻，抬起脸看向宁小菲，“我手底下还有几怎么一大早就听到有喜鹊在窗外的梧桐树上叫个不停，原来真是有贵客呢！”白秋玲早已经堆上满面笑容，起身迎过来，亲昵地将陈子鸣引到沙发边，“子鸣啊，来来来，快坐……小白，还不给陈总倒茶……记得泡我前几天刚从云南带回来的好茶。”
这般热情周到与应付宁小菲时，已经是天壤之别。
季子川不像白秋玲表现得那般明显，却也是客气地起身，脸笑得像花一样。
一方面陈子鸣算是季子川的老板，另一方面也是季静准备钓到的金龟婿，这也是头一次到季家做客，一家几口当然是殷勤再殷勤。
“没想到穆太太也在。”陈子鸣扫一眼宁小菲面前的那杯清茶，“真是好巧。”
“陈总是贵宾，我就不打扰诸位！”宁小菲缓缓从沙发上站起身，“告辞！”
“小菲！”季老爷子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吃了饭再走吧？”
“谢谢外公，我改天再来看您。”
扫一眼沙发边看也没看自己的白秋玲，宁小菲与季子川对了对视线，转身走向门口。
注意到父亲看过来的目光，季子川不太情愿地站起身送到门厅。